只见那青年从火堆里扒拉出两个酒瓶。
他手中枯枝搭在酒瓶的脖颈处,手腕一抖,便轻松挑起一瓶。
见到这幕,木清寒心中微惊。
刚刚那枯枝挑酒的手法,怎么有些像剑招?
陈九歌用手摸了摸瓷瓶,感觉上面的温度尚可,不烫手。
他松了口气,拿起酒瓶。
“儿啊儿啊!”
菜刀把头凑过来,嘴里不断流口水。
“瞧你这出息。”陈九歌忍不住笑道。
他拔开瓷瓶的塞子,把酒瓶塞进了菜刀的嘴里。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
破庙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木清寒右手拇指推动剑柄,露出一寸剑刃。
她眼眸微眯,体内的真气飞快运转,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
庙门被一只粗糙、指尖满是老茧的手推开。
“呦,里面有俩人。”
一个身穿深色锦衫的中年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头上戴着防雨的斗笠,身上披着蓑衣。
在中年人身后,是五个年岁不一的男人。
这六个人穿的全是深色锦衫,胸前绣有一口铜钟。
铜钟?
木清寒认出那个标志。
是大武四大镖局之一的“定远镖局”
自从六年前帝君剑斩天地枷锁,武道繁荣。
江湖上的门派、古武世家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
连带着也冒出许多镖局。
“两位,我是定远镖局十二镖头之一的周重!”
“借小庙躲躲雨。”
“有所打扰,还望海涵。”
名叫周重的镖头朝着陈九歌和木清寒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
周重?
定远镖局的周重?
木清寒身子一颤,瞪大双眸。
她借助火光,赶忙看向进来的中年大汉。
看到对方的容貌,木清寒心中一喜。
果然是周世伯!
她出身古武世家木家,父亲木千山与定远镖局的周重交好。
周重曾多次来木家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