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头扬起脸,盯着婉晴的眼睛,“帮帮我!”
婉晴这才反应过来,于是挪动屁股,朝他靠近,又不知所措地从哪里下手。
男人拉住她的小手,贴着自已滚烫彭拜的胸口,热气喷薄:“给我脱下来。”
婉晴浑身发热,手指捉住他的衬衣衣襟,一颗颗地解扣子。
印象中,她很少主动帮男人脱衣服。
每次都是他主动,包括她的衣物,次次都逃不脱被魔掌蹂躏。
她视线平齐的是男人滚动的喉结,往下那起伏不定的胸肌散发着热量,整个人仿佛置身蒸笼,手指不由微抖,半天都解不开一颗扣子。
“笨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
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捉住她的手,带着自已的力量,目光直直看着她的脸,三两下解开,并脱下,揉成团在手。
男人身形健硕,肌肉鼓胀,散发着浓郁荷尔蒙气息的上半身就这样光裸在她面前。
她这才看清他的右后肩上被钢筋戳出一个窟窿,鲜血正不断涌出,已经染红了她的裙子。
他压低右肩,回头看看,皱了皱眉,低骂一声老母,接着转过身背对着她,“座位底下有药箱,帮我擦擦。”
婉晴立马哦了一声,弯腰找出药箱打开,从中取出医用酒精和纱布棉球,将酒精倒在棉球上,然后起身跪在真皮沙发座椅里,一手撑住他后背,一手帮他轻轻擦拭起了伤口。
她很认真,又担心弄疼他,以至于根本不敢触碰伤口,他稍微一动,她的心脏便跟着骤缩。
男人被她在自已身后轻柔的力道,细细的呼吸和柔软的发丝撩拨得浑身酥痒,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
忍不住怒斥:“你他妈用点力,再慢点伤口都愈合了。”
婉晴满脸羞红,只能闭着眼将沾满酒精的棉球覆盖上去。
他丝毫不动,她却不忍直视,仿佛痛在自已身上。
接着又找出止血粉洒在伤口上,用干净纱布堵住了伤口。
车子开去了风云集团的私立医院。
进去急诊,重新处理一番。
接下来她跟他都被推着去照了CT。
等所有的检查和治疗做完,两个人被送回病房,一人一张床。
梁霁风肩膀上缠了绷带,穿着病号服正在输液,看不出来异常。
婉晴身上的血迹是沾染他的,自已倒是没事,但他不放心,依旧让她留在这里观察。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之后听到他低低出声:“梁婉晴,以后不准你这样,知道了吗?”
婉晴被他的视线盯得小脸灼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其实她当时什么都没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受伤,可是最后还是他救了她。
俩人相对无言,却又像是懂得彼此。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婉晴竟然在病床上睡了过去。
男人看着她的睡颜,深深叹息。
他脑中反复浮现她冲上来推自已的片段,心无法平静,就像七年前,她用嘴巴帮他吸毒时一样。
梁婉晴,你是你,你父母是父母,不要因为他们的错误而觉得这个世界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让你只为了自已而活,没有那么多矫情和圣母心。
因为世界本就不公,不过是一条生存的食物链罢了。
这是男人心里的想法,可是他没有亲口跟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