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七年七月十八日凌晨二时三十分许,在巡洋舰舰尾舱内短暂会面并交流后,杜致名与易往钰两人被分开带往不同区域暂歇;凌晨三时零八分许,两人残余部队或投降或被灭,两人手下战力就此宣告覆灭;晨六时十五分许,左心星行星地方政府宣布投降,左心星全境失陷;晨八时整,杜致名与易往钰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分别坐上运输舰,前往群星共和境内。
当日上午九时整,组建起左心星临时政府并留下几艘战舰维稳后,群星共和太空军攻击舰队群主力再度开拔,朝着左卫星域中部的作为物资运输、舰队停靠、民用舰船停泊、航路引导、休整、补给等使用的军民两用型中等规模要塞群“中部转运中心”而去,与攻略左心星时不同的是,这次舰队群主力并未直接现身,而是在极限探测范围外紧跟着第一突袭舰队。
这个第一突袭舰队,由三百二十六艘被俘获的泛星空联合太空军战舰及辅助舰艇组成,他们顺利地使用杜致名的特殊识别代码,以执行“特别护送任务”为名,通过了“中部转运中心总指挥部”的核准,能够光明正大地驶向“中部转运中心”的核心区域。
当日上午十时三十许,第一突袭舰队抵达“中部转运中心”火力范围外,第一突袭舰队旗舰向转运中心总指挥部发去识别代码并重复自己的任务目标;十时四十分许,第一突袭舰队全体舰艇获准进入,瞄着他们的要塞迅速解除戒备状态;十时五十分许,第一突袭舰队全体战舰顺利抵达“中部转运中心”核心区域,按计划分散开来;十一时整,第一突袭舰队旗舰及四艘扈从战舰对作为“中部转运中心总指挥部”使用的那座要塞发起突袭,第一突袭舰队其余战舰亦在同一时刻对既定目标发起突袭。
“轰!!!”
“嘭!!!”
“唔……怎么回事?为什么杜总参谋长的人会突然袭击我们?”
“我也不知道啊,总指挥,他们拒绝通讯!”
“总指挥!杜总参谋长的人正在无差别攻击我们!另外,有几座要塞及部分战舰,遇袭后反应过当,竟对友军开火!现在,整座转运中心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大家,都在互相攻击……”
“怎么办?总指挥!”
“哼嗯……该死,怎么会这样?通讯也被干扰了?联系不上友军吗难道?嗯?”
“联系……联系不上,总指挥……”
“哼嗯……该死……那怎么……”
“嘭!!!”
“轰!!!”
不等总指挥的话说完,一道光束便就贯穿了整座总指挥部,并引起连环爆炸,顷刻间,总指挥部及内部所有人全部化为齑粉。
总指挥部被炸毁后不久,群星共和太空军攻击舰队群主力收到突袭舰队的联络,当即拔锚启航,加入乱斗之中。
因失去统一指挥调度、平时针对突发情况的训练不足、战斗意志不高不坚定、局势混乱搞不清状况等原因,“中部转运中心”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停止了成建制、有组织的抵抗,仅有部分要塞及驻守战舰,在尝试着独力抵抗,不过这部分力量实在太少,没能抵抗多久。
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七年七月十八日下午十七时许,下午十七时三十分许,随着最后一座坚持抵抗的要塞没于白光之中,“中部转运中心”这个军民两用型中等规模要塞群兼正式宣告沦陷,至此,群星共和太空军攻击舰队群攻向泛星空联合左卫星域政治、军事、经济三重核心左卫星的路途之上再无算得上阻碍的存在了。
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七年七月十八日下午十七时许,深夜二十二时三十分许,在重建“中部转运中心”指挥机关并留下部分战舰、人员后,群星共和太空军攻击舰队群再度开拔;深夜二十三时许,攻击舰队群抵达左卫星最远的卫星左卫6附近,对该卫星上的基地发起突袭。
“嗖嗖嗖……”
“嘭嘭嘭……”
左卫6的基地没于一片火海之中,左卫5、左卫4等卫星的基地同步遭到打击之时,身处左卫星本星之上的泛星空联合左卫星域中央政府、四军总司令部及驻军等,因被渗透、被蒙蔽、被欺骗、被收买等种种原因仍未发觉异常,仍在过着“较为平静”的“生活”。
联合历二百五十二年共和历一百五十七年七月十九日晨五时许,与地球环境高度相似的左卫星南半球上,盛夏的阳光透过云层,投射上行星政府大厦的外立面,照得整座大厦闪闪发光,早起的人已在街道上,稍晚些起来的人正在洗漱,要七八点才上班的人还蒙在被子里做着梦,一个看似与寻常无异的早晨即将到来。
晨七时三十分许,早高峰如约而至,人群在城市的街道上拥挤着前进、分散,早早抵达办公室的人正聊着天,喝着咖啡,谈着工作,期望着早点下班,期盼着今天少点事情,计划着晚上吃些什么……
“欸,快看,那是什么东西?”行星政府大厦附近高大的办公楼下,一名刚刚打好卡,准备上楼的普通上班族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天空,猛地发现云层之上,似乎有什么巨物正在移动,他遂伸手指着那个东西,对身旁的同事说道。
“欸?我看看……哼嗯……看着像是……战舰?而且还是无畏舰嘞!我滴个乖乖,也没听说今天有阅舰式什么的啊,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会突然冒出战舰来呢……”
“哼嗯……是啊,好奇怪,怎么回事?”
“嘿,管他怎么回事呢,与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继续搬砖了啦,不搬砖要活不下去的了啦!走了,走了,看啥看。”
“哼嗯……是啊,是啊,看啥嘛,没啥好看的……”
“嗯,是啊,是啊……”
“可是吧,总觉得很奇怪呐……”
“嗯,是奇怪……啧,管他的呢……”
“哼!就是说,管他的呢!天又塌不下来!”
“嗯,嗯,是啊,是啊!欸,要迟到了!迟到了我那小气鬼老板真能给我扒了皮!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