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那两兄弟剿匪从去年剿到今年,也该回来了。”
“你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天子轻笑:“他们什么反应都没用,我是怕他们剿匪不成,反进了贼窝。”
慕玄月也笑:“那倒不至于,两个皇叔没什么能耐,但邵宣不是吃素的。”
“就怕邵宣压不住要犯浑的王爷。”
这话就有意思了。
“是不是收到什么密报?”
天子卖了个关子,“到时你就知道了。”
“嗤!”慕玄月白了弟弟一眼,故弄玄虚。
二月十四,天子下聘日。
一色儿挂着大红绸缎的聘礼从皇宫出来,前头走到朱家,后头还在宫门里。
整个御街都被隆重的皇家下聘场面给震动了。
黄金、白银、金银茶桶、金银盆、绸缎贡锦、文马、闲马、驮甲等一样不少的往朱家送去。
两只大雁是天子亲自打下来的求亲鸿雁。
一出宫门就传到人尽皆知。
沿路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在热切议论天子对朱家女的看重和珍视。
珍品阁外也有不少看皇家下聘场面的命妇贵女。
看到那些丰厚无比的皇家聘礼,再知道鸿雁都是天子亲自打的,都对朱家女羡慕不已。
对女方上心的男子,才会亲自弯弓射雁,以此来表达求娶的诚意。
“没想到朱家女如此有福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还不可年龄!”有人戏谑了一句。
众人绢帕掩嘴的笑了起来。
“人家朱姑娘与陛下有着患难之情,岂是能以容貌年龄这等浅薄看之。”有人轻哼了一句。
随即就有人附和:“就是,一国之母,以贤德选之,朱姑娘的忠孝就连朝中的文武大臣都有赞,陛下大才,岂是看容貌的肤浅帝皇。”
朱槿为父远赴北境,亲临战场,偶遇重伤的天子,侍奉天子由危转安。
这勇气,这胆识,这机遇,这付出,都不是随便一个女子能有能做到的。
天子与朱家女的缘分,说不定没出生时就注定了。
人家的爹可是大雍最为忠义之人,与天子有着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情分。
朱家女嫁给天子为皇后,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这些议论有人听得却是烧心般难受。
眼前十里重聘的皇家礼队,更是刺得人眼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