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因为阿绵捣乱,从花圃走上石英阶梯足足花了五分钟。
江浮迫不得已回房间换洗,等她裹好浴巾擦着?头发出?来,发现林声挽起袖子坐在天井旁边,正慢慢兜水冲洗阿绵身上的泥点。
“我来吧,阿绵爱扑腾,等下再弄脏你就不好了。”
林声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瞥了眼?江浮的右手,又兀自挤出?一泵宠物?沐浴露,揉搓出?泡沫后往阿绵身上涂去。
江浮循着?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浅显的关切尽在不言中,心?头莫名升起点难以觉察的甜意。
二人心?照不宣,都刻意避开?了昨天下午在江浮卧室的事,没有提及。
江浮看阿绵一脸舒服享受,暗暗踢了踢那?洗澡的小盆,“你不是怕水吗,从前我给你洗澡那?么闹腾,怎么现在变得这样温顺?”
阿绵不想?在水里多呆,可碍于给自己洗澡的是林声,只能窝在盆里等待泡沫冲洗干净就逃离。它听?到江浮的话,只是睨了眼?又高冷地撇过头。
江浮终于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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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被冲洗完后,阿绵着?急地扒拉着?水盆边缘想?往外跑。只是前爪刚迈出?去,江浮的手就盖在了圆滚的脑袋上。
洗干净的毛发瞬间多了坨沐浴露。
阿绵:“!”
林声:“……”
痛苦的洗澡刚结束又要重来,阿绵紧紧盯着?江浮,生?怕又被下黑手。
直到被林声抱起来擦干水分,它才?敢放下警惕心?。
吹风机通电后,本该离开?的江浮却忽然走到旁边,把阿绵往旁边挪了挪,和它排排坐。
她笑着?说:“我头发也没干。”
呼啦的风声瞬间止住,紧接着?吹风机被递到面前。
江浮没有接过,只是举起受伤的右手,眼?底笑意愈浓。她似乎完全不拿林声当外人,只是裹了条浴巾就下了楼。
林声站在身后望着?那?还在滴水的发梢,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她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将风力调大,任潮湿的发丝在指尖穿梭。
江浮看着?阿绵,得意地挑了挑眉梢。
她拉过药箱,拆开?绷带自顾自消毒上药,林声帮吹头发的喜悦完全替代了痛觉。
“这伤要一直不痊愈,其实也不见得是坏事。”
吹风机噪音太大,林声没听?清,“什么?”
“我说,”江浮拿棉签戳了戳伤口,感受着?双氧水浸透掌心?的涩感,“和你相处,我很开?心?。”
她从前在原世界顺风顺水,但没什么追求,过一天跟过两天没有区别,遇到林声后,静如死水的生?活才?开?始有了变化。
或许曾经有过许多次不愉快,可只要她们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就是值得庆幸的事。
林声还没有回应,气不过的阿绵就开?始作妖。
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位置被抢占,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当即想?用脑袋把江浮推开?,连吃奶的劲都使上,眼?前人仍纹丝不动。
江浮把棉签丢入垃圾桶,正要笑它不自量力,却忽然感到胸前一凉。
原本裹得严丝合缝的浴巾被阿绵使坏勾开?。
它连毛发都不肯吹了,跑得只剩残影。
浴巾散开?,本来还能遮掩着?江浮的背脊,可在吹风机风力的持续输出?下,迅速滑落到了腰间。
客厅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江浮背对着?林声,加上披散身后的长发遮挡,只能隐约瞧见她没有赘肉的腰线。
原本这也没什么要紧,只是林声无意中一瞥,看到了江浮蝴蝶骨上那?几道还没消退的抓痕。
这样敏感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阿绵留的。
江浮单手把浴巾往上拉,假咳两声故作镇定地转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声就快步往楼上走去,只留了句匆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