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使手段将父亲拉到院里来。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人一旦变了心,便很难拉回来,且最初,是否有没有动心,也都还是个谜。
腊月二十七那天,翰林院已开始6续的休沐。
沈从文破天荒的到了吹雪院。
听到消息时,沈沁柔正在练字。
是赵姨娘吩咐碧娥来请她过去的。
她先进了门,沈从文随后便到了。
她见到人恭敬的喊了声:“父亲。”
沈从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下便转过了头。
没对她横眉竖目,沈沁柔低下头却也没话与她父亲讲,只能沉默着。
赵姨娘精心装扮过,她换了身崭新的衣袍,头上别了几支别致钗,脸上扫了层淡淡的脂粉。
只是久病未愈的身子仍有些虚。
她额上结痂已经脱落,只留了个似坑窝一样的疤,面容再不复以往的娇美,当她的目光触及沈从文时,不禁娇羞起来。
“二爷。”她的声音柔弱中又带了丝糯意,看向沈从文的目光中充满情意,一抬头又飞快的低下头去。
站在一旁的碧娥也为她高兴,面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
“嗯。”沈从文低嗓应了一声,面色稍稍缓和,问道:“身子可好了?”
赵姨娘一笑,脸上越上两抹红霞,“谢二爷关心,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只要再吃两副药,应该便无碍了。”说着又偷望了沈从文一眼。
沈从文点点头,转眼一瞟,脸色蓦然一变,语气神态变得僵硬起来,“你好好歇着吧,我先走了。”
言罢,抬脚便走。
赵姨娘莫名的望着他,手足无措。
是她做错什么了么?
是她做错什么了么?
“二爷。”她惊慌大喊,跌撞起身追了出去,却只见着沈从文那被风掀起的大氅一角。
炫目的蓝光眨眼就逝。
“姨娘。”碧娥唤着她,忧心的扶住她的肩膀。
等赵姨娘回过身来,她已满面泪痕。
“是我做错什么了么?”她喃喃问道。
碧娥噏动嘴唇,摇了摇头。
哪可能做错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