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禹泄气,听高长老冷哼,撩了撩眼皮:“您又有何事?”
“这臭丫头,老夫先时真是看走眼了!”
表面温软无害,实则暴虐非常。
林子禹听了高长老关于演武堂内事件的一番描述,面色也一言难尽。
“这么个东西,你当初跑来救她做甚?平白误了为师的事!”
这是高长老第一次提林子禹之前闯石室的事。
林子禹转过脸:“师父,您想杀她?”
“她死不了。”
“她误了您什么事?”
高长老一愣,若夏若竹没有炽灵燚火,他剥离了她真火也无用!
林子禹突然叹气:“师父,她还是个孩子!在高阶修士的眼里,孩子的命就不算命么?还是说,留她一命,已算仁慈?”
“子禹?”
夏若竹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林师叔,我来看你了!”
夏若竹隔三差五便来看看林子禹情况,比闺阁时去继母王氏院中请安还勤。
一进门,看到高长老也在,不由缩了缩脖子。
“哼。”高长老轻嗤:“在演武堂不是嚣张得很,这会倒成鹌鹑了!”
夏若竹惊讶抬头:“您都知道了?”
林子禹起身下榻,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语气不咸不淡:“之前跟你说的,谨言慎行,不要随意与人起争执,你是一句没听进去。”
夏若竹垂下头,状似恭敬,语气却颇不以为然:“林师叔,那些人只有被打怕了,才…”
林子禹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们是怕你,不敢招惹你,但你名声也毁了。”
“名声?”夏若竹抬起头,目光灼灼:“林师叔,名声有何用?您之前在千衍宫,名声倒好,但您一倒,有几人替您说话?”
林子禹闻言,默然。
夏若竹觉得自己说重了些:“林师叔,我不是这意思…”
“名声有时可能无用。”
林子禹沉吟半晌,突然接话:“却并非全然无用。”
夏若竹歪头看他。
林子禹的脸色,有些晦暗:“做恶事的时候,有个好名声,旁人的怀疑都会削弱几分。”
夏若竹忙后退两步,打了个哈哈:“林师叔,我没想做坏事啊!”
“并非说你。”
林子禹突然转了话题:“你何时学会绘制符篆了,还要同人比试?”
没说她?那在说谁?
夏若竹心中浮现这个念头,又一闪而逝,笑容志得意满:“林师叔,不是我吹,我制符有五分天赋!”
林子禹显然不信:“肖道友是武长老的真传弟子,你再好的天赋,能比得上一峰长老爱徒?”
夏若竹眼珠转了转:“不确定。好多符篆我之前见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