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心很累,对于时吟对自己执着的好,他已无力纠结。
心里虽感激,但他只是平静的盯了许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的时吟。
片刻。
又沉深的叹了口气,移开视线,落了上方雕花的床桅。
“你一介皇子,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跟我胡闹,不怕落人把柄?”
古瑟话音平静,平静得如湖泊千帆过尽的死寂。
话音落后,不急的扭头,视线无澜的落在时吟的面上。
他眼神落寞无光,无风无澜,忧郁间,又若似风轻云淡。
到底是沧海桑田尝尽,再大的大风大浪,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
只是,那稀碎的心,早就碎成了冬天的雪沫,冰寒已不成形。
而那碎成碎沫的心,终究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的粘好!
时吟神色一样平静。
他无澜的目光在古瑟黯然的脸上停顿了许。
“长这么大还没如此任性过,人这一生,总得随随自己的性子。”
无所谓的道了句,表面看着,还是寻常的性子。
……落在古瑟面上的视线,眸底是不忍担忧。
他说着,与古瑟对视的目光收回,顺手漫不经心的将手上的杯子搁了旁边的案几上。
这样的时吟,他的心思,古瑟一时猜不透。
他深吸了口气,不禁被他给逗笑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哭笑不得,道。
“这话,好像有几丝似你性子。”
这人,倒是一点没变,半点不懂得聊天。
——别人问个问题,他可以直接将人家话给堵死,让人无话可接。
人家都这样说了,说的你自作多情了。
——你觉得他帮了你,觉得自己欠了他人情,人家却觉得你自作多情,想多了,别人此举,不过无聊寻个乐子。
你却感激涕零!
古瑟:……
他能说什么?
半句感激的话都说不出来!
但,任性的理由,总该有的吧?
古瑟想知道,但还是犹豫了,没问。
因为以时吟这性子,怕是说出来,他也听不出真假来。
还能堵得自己哑口无言。
就像之前那些想感激的话,跑他那里一回答,愣是成了你自作多情,往脸上贴金了。
罢了,既然他执着还恩,便让他了了那个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