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上马,薛枭紧握住山月的手腕轻轻一提,山月便稳稳跨坐于薛枭双臂钳制之间。
山月温柔地笑着同妹妹挥手。
骏马夜奔,马儿刚蹿出低矮的巷道,彻底不见水光的身影后,山月脸色一变,神色迅速沉了下来,声音凝重:“薛大人,我再求你一事,可否?”
薛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嗯?”
“别叫她入宫。”山月声音很低:“无论如何,别叫她入宫。就让她在秋水渡好好做医官,水光与我不一样,她可以去做自己的日子,她的人生不应该被浪费在无意义的仇恨上。”
马儿已出春叶山,四蹄疾奔在山间狭窄的小路,夜风吹拂过耳,山月的声音低沉喑哑,像分茬的水流淌在凹凸不平的石块上。
隔了一会儿,薛枭才开口:“我已经打点清楚了——松江府四人就在原处,仍挂着六司医药所的名帖,明日秋水渡口的船百户会带人重筑围墙和大门,金镞科、接骨科、妇人科的药材也会在近期到位。”
山月双手抓紧马缰,目光平视前方。
风太疾,把眼睛吹得有些发疼。
山月眨了眨眼:“谢谢你”
感谢的话,有些薄。
但也得说。
“费了不少人情吧?”山月想起禁宫侍卫递给她的六司上值姑姑的名帖,压低声音:“虽你与六司有交情,我也知道这些事不是这么容易办的,若是需要银两打点,你尽管开口‘青凤’处我自当拼尽全力,拿到证据。”
“是费了天大的人情。”
薛枭低了低头,怀中的姑娘发髻向来很是简单,只有一支玉簪将青丝挽起,发髻随着马蹄跌宕,云鬓一上一下地微微散乱开来,露出小小的、玉白色的耳朵。
薛枭道:“确实是天大的人情,但不是走的六司的路子。”
薛枭控了缰绳,马匹疾奔的速度慢了下来:“你可以将名帖拆开看看——我素来与六司没什么交情。”
山月半信半疑地从怀中取出名帖拆开,借着月光一目十行,看完后有些惊异地半回过头看向薛枭——他与六司确实没什么交情!这哪是什么名帖!分明是一折罪状!
这折信上,写清楚了上值姑姑向尚宫何时贪墨、何时中饱私囊、何时草菅人命、何时将小宫女当作自己的“货”送出去——一条一条名目清晰明了!
这不是什么名帖!
是她的保命符!
若是她有所求,将此折信递给了当值的向尚宫,向尚宫必定将她所求之事平得干干净净——这是胁迫啊!
夜色之中,深林之间,薛枭下颌紧抿,目不斜视地一往如前。
(后面还有还有还有还有!!!!应该还有挺长的一段!大家隔半个小时左右再来刷新看看!!!!主要是时间来不及了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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