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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2页）

“你跟我父亲很熟吗？”

果然，老法尔科内一离开，阿尔贝托就像是被打开了锁的狗，围绕着林文开始转圈，话语像是机关枪子弹一般一串串地冒出来：“是怎么认识？还有，阿卡姆疯人院是什么样的？你是怎么当上它的院长的？跟我父亲说的那个有没有关系……”

“停停停停停停，”林文举起手，让问题好像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阿尔贝托暂时住了嘴，“你的问题太多了，一个一个来。”

阿尔贝托眨巴眨巴眼睛，回答道：“那我们还是先来探讨一下给你起什么英文名字吧。”

林文额角绽开青筋。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在不知道阿尔贝托实际情况之前就贸然接下老法尔科内的委托。他要是知道阿尔贝托不仅仅是一个自来熟，还是一个话痨的话，说什么他都不会接下老法尔科内的委托。

“你觉得李嘉图（Ricardo）怎么样？还是理查德（Richard）还是……”

“我懒得起什么英文名字，”林文再一次勒停阿尔贝托逐渐暴走的话语，“仅仅是懒，仅此而已。如果那帮家伙能因为不会读我的名字而逐渐离我远去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阿尔贝托张大了嘴巴，有些迷茫地看着林文，问道：“为，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想与一个人交朋友的话，你会顾忌自己会不会读他的名字吗？叫我林也好，叫我文也罢——”

“那我叫你林文吧。”

林文觉得自己快要炸了。阿尔贝托笑嘻嘻地光明正大地暴露在林文要杀人的眼光中，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的名字虽然有些拗口，但是读上几遍后还是能读出来的。对了，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林文默默叹了口气。现在话语好歹步入正常轨道了：“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

林文突然觉得背后汗毛乍起，好像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正以那包含毒液视线观察自己。林文微微侧过头看向后面，哥谭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喧闹，而那道视线，在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业已消失不见。

“并不是错觉，”林文转过头来，重名面对喋喋不休的阿尔贝托，盯着他的脸，在心里思考道，“但有没有可能那道视线是冲着眼前这个人来的？”

法尔科内家族，或者说哥谭的无冕之王“罗马人”，在扩张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惹了一身骚。被吞并的残党、敌对分子，是不会放过往老法尔科内身上捅刀子的机会的。

比如说，杀死老法尔科内的儿子。

“……你知道吗？大都会那边的都市传说里提到过，什么暗夜里飞在空中的——”

林文满脸黑线地让阿尔贝托停下。他叹了口气，决定让谈话内容回归正轨：“我来这是为了调查哥谭的建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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