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大喝怒道,“你小子装死是不是!”脑袋一热就要过去与破雲动手。
矮个子连忙在后面拉住高个子,低声说了几句,无非是要冷静别冲动,还有就是别再惹篓子的话。
高个子脸sè变的很难看,但却停住了前去的步子。
破雲皱眉对美人道,“你们桃sè天这么雅致风情的地方怎么有野狗在狂吠呢?这不是太也大煞风情了吗?难不能狗狗饿了,想要根骨头啃啃?”摇头轻叹,一脸的无奈,“可我又不是骨头,何必来找我呢?”
高个子被气得满脸通红,加上本就宣宣肿肿,就像刚蒸熟的大闸蟹,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热气冒出。
高个子伸手拉住破雲旁边的姑娘,想要把姑娘拉起来,忽然发现姑娘沉得要命,一眼看去,破雲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高个子胳膊上,任高个子如何用力,就如蜻蜓撼柱纹丝不动。
高个子脸变得很难看,汗水顺着脸庞流下,心中升起了无名的恐惧。
破雲抬头冷冷看着高个子,“第一。美人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扯来扯去的。第二。想请我回去,你们还不够格。要你们堂主亲自来。”
破雲一把甩开高个子的胳膊,神sè自若,“趁我没生气。赶紧滚。”说着一股滔天杀意笼罩二人。
高个子眼中充满了恐惧,也不顾已经不能动的臂膀了,转身仓惶便逃。矮个子急急的跟在后面,惟恐破雲捏一下他的臂膀。
破雲看着二人跑掉不由微微一笑,拉着比方才被破雲扯下衣服,还要吓得厉害的美人,淡淡笑道,“看来我这位客人,两位美人实在是不想应付。那么,美人请自便吧。”说着摆了一个请便的姿势。
两位美人对望一眼,眼中忽然浮上奇怪的神sè。
一名女子轻叹一声,声音凄凉,“公子相貌虽然丑陋,但心地却善良得很。虽然方才折辱了我姐妹,但我知道公子必定是有原因的。小女子奉劝公子一声,他们说的堂主就是雷殃门汾州堂主。这个堂主武功非常厉害,而且非常凶残好斗。公子还是走吧。”
破雲一怔,万万没有想到女子会说出这么一通话来。
另外一名女子也是神sè黯然,坐在破雲身旁道,“我们知道公子是好人,公子还是走吧。公子有机会走不把握,别像了我姐妹二人,身在风尘身不由己。”
“是啊。没几个人自甘堕落于风尘世界。”美人接口道,“他们再来,我姐妹会尽量拖延他们的。公子快走吧。”
破雲愣愣的呆坐在靠椅之上,心中思绪澎湃,不由愣了。
没有人出生就自甘堕落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是没得选择的,即使心中不愿也必须做的。但只靠外表就把一个人定了xìng子,难道不是一种草率,不负责任的事情吗?
释迦牟尼佛割肉饲鹰以前,谁知道菩萨慈悲心怀的难忍能忍,难行能行呢?
破雲心中迷雾顿去,灵台一片空明,只觉浑身一阵轻飘飘的感觉,清心诀不自觉的自动运转起来。一股清凉的感觉直透破雲心头,破雲感到懒懒的舒舒服服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破雲回过神来。发现两女正焦急的看着破雲,见破雲睁开眼不由神情为之一松。
破雲暗运内力,清心诀竟然突破了瓶颈,到了第三层!
顿悟。
这就是顿悟。
破雲只觉内力在身体内奔腾不息,最后化为潺潺流水散于身体各处。
破雲恭恭敬敬的向二女躬身一礼,“多谢二位姐姐点醒。”说着掏出一叠银票塞给二人,“拿去赎了身子,去谋些生计去吧。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二位不妨直说。”
两名女子看着手中银票,愣愣的出神。
今天遇到的事情都是些梦一般的事情,在大街上毫无端倪被人扯烂了衣服,这人又来桃sè天来做两人的客,还掏钱让她们去赎身。
赎身。
一个幸福的词语,一个红尘女子最期盼的不就是这个吗?
美人忽而拧了一下耳朵,嘤咛一声,发现并没有做梦!
两人互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兴奋,激动,不信之sè。
破雲却微笑着把两位美人拉到了椅子后面,因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了。
门帘掀起,从外面进来了三人。汾州堂主,中年人和蒙面女子。
汾州堂主一进门就朝破雲怒吼,“就是你小子在老子地盘撒野?!”
中年人拦住汾州堂主,微笑道,“不知公子贵姓大名?不如去我雷殃门堂口一叙,也好让我们略尽一下地主之谊。”
蒙面女子却没有吱声,只是看着破雲。虽然蒙着面,但还是看的出蒙面女子正在微微发笑。至于笑什么,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破雲不理会汾州堂主和中年人,朝蒙面女子嘻嘻一笑道,“哎呦。早知道雷殃门派美女相迎,我何必在这里久候各位呢。”一脸欠揍的表情,害得汾州堂主又差点冲过来拼命。
哪知蒙面女子却丝毫没有动怒,眼睛含笑,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