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李白喝醉了能出口想家,我喝醉只能睡觉?我不信了,我今儿非较这个真,看我有财的脑子能不能写一首诗出来,”就这么她一路喝回书房的。
打开暖如春夏的书房,酒壶里的酒喝了大半,来到书桌前放下,把很明亮的烛火拨的很暗,脱了厚重的外袍,给身后架子上的两盏往生灯扣灭。
坐入太师椅里,无聊的单手撑着头,自斟自饮的光喝酒没有菜。
贺图坐在屏风边的榻上,看陈幺娘灌水似的喝酒,直到酒都喝完了也没发现他。
他下榻走过去坐在陈幺娘跟前,看她脸色如常目光澄澈透明,心里肯定了,陈幺娘绝对喝醉了。
陈幺娘这种人喝酒最具欺骗性,看着没事人一样,那肯定醉的一塌糊涂,要是看着脸红东倒西歪,没说的骗死狗不偿命。
“喝醉了就去休息……”
陈幺娘面无表情的拍开贺图的手,拿了一本账册,指着门斩钉截铁道。
“死鬼滚出我的梦里,谁允许你进我梦里的?我都已经趴牢泾阳府不回去了,你又来算计什么?”
贺图收拾酒壶的手顿了顿,温声软语的靠近陈幺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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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刁真就这么好?这么值得你为难自己?”
陈幺娘瞥了贺图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完放下账册伸手摸贺图的脸。
“奇怪,你的脸竟然是温热的,不是说梦里人的脸都是凉的吗?不过可惜你要死了。”
贺图目光深邃闪动,任由陈幺娘摸他的脸柔声道。
“如果我不死,你会留别院不走吗?”
“想什么呢?你要不死了,我明早就麻溜的滚蛋,老娘是冲着当寡妇来的,你不死我当什么寡妇?”陈幺娘说罢捧起贺图的脸亲了亲。
眼里闪过迷惑的茫然,真是温热的,她莫不是陪死鬼死了吧?
贺图捉住陈幺娘后退的手,蛊惑的引诱她说道。
“别为难自己喜欢陈刁了,他看你如此会有压力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你可以试着喜欢我。”
“即使也不喜欢我都没事,陪我一辈子留在别院就行,我除了在船上有过不能说的日子,我其他的都符合你的要求……”
“喜欢你?”陈幺娘听了咯咯的笑起来,伸手抱住贺图脖子吐出无情的话。
“你这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你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人,你全身上下冷冰冰的没有热乎气,谁会喜欢你?再说了,你我这样的人敢说“喜欢”二字?”
“你甚至还不如我,你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正经得到的,你都是靠抢、靠掠夺,这样得来的人和东西,怎么可能会长久呢?”
“你就是土匪强盗,我傻了吗与你为伍?你要是寿喜那样的,我就心甘情愿跟你,你是吗?或者你可以变成寿喜,你敢变成他吗?你怕是连自己的心,都不敢多放任吧?”
陈幺娘脸上都是生动的讥笑,指着贺图的胸膛眼里都是凉薄。
“你这样出生就被刻意培养的人,越是家族微末了,越是不敢做宣之于口的事,你活这么大都没为自己活过吧?怎么死了还殚精竭虑的家族考量?”
贺图抱着晃动的陈幺娘,半天没有什么动作,就那么近距离的定定望着陈幺娘,看她毫不掩饰的嫌弃,直白而又让他无法逃避的现实,他想蛊惑的话顷刻烟消云散。
书窗被一股冷风吹开,冷意席卷了她全身,单薄的衣衫贴着皮肉,陈幺娘发热的脑袋一凉。
她上头迷糊的脑子有了片刻清醒,望着眼前贺图晦暗的眸子,手指悄悄的握紧衣摆,该死的不是做梦,是真人!
她见贺图没发现她酒醒,假装醉糊涂了找补脱身,抬手抱着人矫情道。
“贺图我很想你呦!你怎么老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