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站在阶梯向下望,男人抬起手臂捏紧深色卫衣帽檐戴在头顶,俊逸,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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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徐沉渊倚靠在围栏上,没急着下楼,回望了一眼天际,京城的冬季天黑早,他抬起白玉骨,金属腕表指针5点30。
楼梯间,噔噔的脚步声,欣喜的缱绻的声音,宛如天籁,“徐沉渊。”
温桥推开门,宽松的病号服裹着黑色长款鹅绒服,羊绒拖鞋步态轻盈向他小跑而来。
“别跑,地上有冰,路滑。”徐沉渊沉声提醒,脚步生风走上前,扎实的手臂揽入怀中,“毛毛躁躁。”
“你怎么才来?”
他迟迟不露面,第一时间不是看她,不是关心她,而是先上天台。
她尘封在酒坛子里积压的委屈,这一霎爆发,翻涌上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柔媚入骨的模样。
徐沉渊沉默,漆黑的瞳孔里一片忧郁,像深夜里的荒野,他低首,埋在她发间抱紧。
拿她当诱饵,是有赌她想清楚的成分。
终究。
是他没保护好。
他的确有愧于她,也无颜面对她。
他摘掉她手中的化验单,塞进口袋,捂紧她的手细细揉搓,轻声,“冷不冷?”
来之前他看了网上,孕妇情绪不稳定,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
她本来就能闹,面对他也爱哭。
这一回,双重buff叠加。
几息,温桥脸埋在他风衣上抹掉眼泪,“你是不是不想要?”
“你生几个,我要几个。”徐沉渊有些好笑,“你再哭下去,等会儿回病房,眼睛肿了,是给我增加难度。”
“又不是下崽的母猪。”她眼泪停了。
徐沉渊笑意更浓,又问,“你怎么想?”
宗寻之说她戒备的护着小腹,像护崽的袋鼠。
沉默几秒。
温桥转过头,看向别处,“顺其自然吧。”
嘴硬!
徐沉渊揽她入怀中,“一个就好,多了受罪。”
下一秒,她又忽然幡然醒悟,胡乱抡他,嚷嚷,“没点表示,就想让我生,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