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变强,没有为白泽分担一切的决心并走到今天这一步,说不定我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仿佛看见自己另一条世界线的缩影,陈灵馨眼神平静地望着文雀,小声说道:
【所以她喜欢抱着就抱着呗,万一死了还能做个幸福鬼什么的……也算是幸运了。】
“这样啊……”白泽若有所思地望着对方。
然后他就发现,身边的少女像是想起什么,很快又失去了怒气,转而露出胜利的微笑道: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小白你的心里只有我,这就够了。】
【哼哼哼,某人可是口口声声说——哎呀,一颗糖只能变一次身,不给糖就不给你变。】
【饼干不算,糕点不行,而且糖的口味还不能重复什么的……】
陈灵馨可爱地捏着鼻子,摇头晃脑地模仿白泽那没有任何起伏的声线。
然后在银发少女漠然的注视下,继续佯装无辜和茫然地问道:【啊咧?可是好奇怪呐?】
【怎么当天空开始下起雪的时候,你又突然改口说,其实甜点糕点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捏?】
对于自己先一步的让步,白泽并没有感到什么羞耻。
只是一边用力嚼着口中的粘糕,一边认真地解释:“因为敌人对你的危险性超过了我的预期。”
“考虑到你需要依靠对这份规则的遵守来维持尊严与自信。”
“我必须放宽游戏的限制,而不是任由你自己继续坚持,最后闹得双方都不愉快……”
【是啦,是啦……】陈灵馨拖长了调子,表情充满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
【我就是喜欢小白你这样,明明心里就是在乎我的感受,却非要一本正经向我解释事情利弊的样子……】
她一边说着,身体已经像只归巢的树袋熊,紧紧地抱住了白泽另一侧的腰肢。
脸颊贴着外衣,感受着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少女轻声地说道:
【而你啊,却总是把自己的感受藏得严严实实的。】
【好像对我没有任何额外的关心,好像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冷冰冰的‘最优解’一样若无其事……】
她收紧了手臂,将脸埋得更深,满足地叹了口气:
【但是,小白……我听到了哦。】
【你其实已经说出……你喜欢我了。】
啊?我又说什么了?
半天嚼不烂的粘糕糯叽叽地粘在上牙膛,白泽咀嚼的动作顿住了,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而就在这份有些静谧的气氛随着神圣而白洁的光辉,撒遍这座在风雪中竖立起的小小窝棚时。
突然间,被念力隔绝的外界传来了某个老熟人的狗叫:
“丢!老白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搞掂没啊?快开开门救……”
此时从远方被再次打飞的妮璐,正轰的一声在厚厚的积雪中犁出一道又深又长的沟壑。
直到重重地砸在窝棚外的空地上才停下来。
她浑身的黑甲已经被炸得稀烂,焦黑一片的身体又冻得不停发抖。
但纵使如此,她也要高昂着头。
如一只被冻僵的刺猬努力地竖起最后几根软趴趴的刺,非常硬气地向白泽求救道。
“咳咳咳我是说……你再不出来,这个人头我就拿下了,这样你就赶不上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