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边竭尽所能,帮助大家干扰沿途敌人的认知。
一边记录着自己对妖花的观察与切身体会,希望用生命的余热为国家留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信息。
这让林筱在感动与不忍之余,也觉得心中一阵无力在不断蔓延。
从现实角度出发,如果说那怪物的实力连白帝都很难招架。
那他们如今这群人又有什么本事能去支援对方呢?
更不用说,他们如今连能够持续作战,频频发动能力而不用担心副作用反噬的优势都是对方提供的。
所以这种情况下,我们最应做的头等大事,竟是待在原地尽量不要给对方添麻烦?
真是……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摸了摸自己缠绕着绷带的脖颈上,一片鲜血淋漓的粘稠。
那是被粗暴拔出的妖花在最后挣扎时留下的痕迹。
耷拉着双马尾的林筱不甘地咬着嘴唇,脏兮兮的小手抹了抹眼睛,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最终在小队长的招呼下,还能行动的异能者与几名自愿跟随的学生聚拢起来。
开始商量对眼前的形势各自有什么看法。
以及是否有谁的异能具备超远距离的打击能力,好为白帝的战斗尽可能地添上一份力。
只不过正当众人一边防备周边可能的偷袭,一边出言议论纷纷的时候。
同样望着前方满是威压的滔天巨影,陈静脸上的表情却与他们脸上的担忧明显不同。
此时,在他自己才能看见的世界里。
由妖花意识构成的白发幼女,其妖异又稚嫩的脸上带着一种急迫的焦虑,连忙喊道:
【人!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外界出神魔事了?】
所以这家伙果然具有意识甚至是明确的思维能力?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从种子发芽到现在过去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吧?
陈静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脸上的焦急。
随后就感觉到在现实中,缠绕在脖颈上的花圈突然扬起几支带刺的花茎,“啪”的一下狠狠抽打在自己脸上。
【没用的东西,现在你的重点居然是这个吗?】
【我好心好意,放下尊严问你外面到底什么情况,皇恩浩荡下,你不是应该心怀感激地如实禀报吗?】
“先不说你这句话里的槽点太多,我都不知该如何做答。”
陈静下意识吐槽了一句,接着不愿放过这个了解对方的机会,继续问道:
“话说原来你看不见外面的世界?”
【我特么的就一朵花哪来的眼睛?】
“那你的粗口是从哪学来的?还有你又是如何做到,让自我的认知变得如此接近人类的?”
“是吸取了我的记忆和知识还是别的什么?你还记得在种子时期有什么感受吗?”
【我还会焯你mua呢!都说了这是重点吗?老娘刚刚发芽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具体什么情况我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从种子开始就被做了什么手脚?这是那位白帝故意做的?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陈静随之将外界那头看起来非常危险的怪物告知了对方。
但却意外地发现白发幼女摇了摇头,连忙否认道:【我知道它,我能感觉到它。】
【但是相比起我感知到的另一种可怕的气息,它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
【怎么说呢……在我的感官中,外面的世界好像在无形中破开了一个洞。】
【好像有什么恐怖的存在,正沿着那个洞看向这边的世界。】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的直觉一直在催促着我离它远点,离得越远越好,省得在被波及的一瞬间就遭到毁灭。】
【难道你没感觉到吗?算了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