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快来一些人去堵窗户,异能者跟我来,剩下的成员都把枪拿好,然后到厂房门口集合!快!”
“等等!所有人别忘了把枪的保险给锁上!万一不小心走火了引起注意,那大家就都完啦!”
小头目一边大声嚷嚷着,好像事态已经到了非常紧要的关头。
一边却悄悄打着手势,示意身边的马仔就地蹲下,双手抱头。
倒是一群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成员没注意到哪里不对,只是抱着枪,脸色茫然地跟随着命令行事。
下一刻,电源拉闸,仓库顶端的灯泡瞬间熄灭。
闷热且骚臭难闻的空间,一时间只剩下上百人粗重的喘息声在一片漆黑中不停回荡。
此时的晚风还在窗外呼啸。
甚至有一丝清凉顺着微风的行径拂过某人的脸颊。
奇怪的是,明明风扇早已停转,这里为何还有一丝微风?是哪里的窗户没有关上吗?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下一秒,随着冰凉的异物骤然切入喉咙。
这名武装分子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剧痛,便觉察到温热的血液沿着破口不断涌出。
他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能捂着脖颈,在茫然中一言不发地瘫软倒下。
黑暗中,这一刻的时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
头顶夜视仪的阿龙一边喘着粗气数着秒,一边抬起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流光奔向下一位站着的目标——
“唰!”
随着刀锋在缓慢的世界中熟练地切开敌人的主动脉,又有成片的血液即将从咽喉的伤口涌出。
而还没等尸体应声倒地,勤劳的猎手先生便再次超越时间,朝着下一名受害者奔袭而去。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阿龙的能力再强,速度再快,他终究是不敢在时间的夹缝中停留太久。
于是当第六名帮派成员在无声中被悄然毙命时。
随着最开始邂逅死亡的尸体终于扑通一声,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其他人的惊恐叫声这才此起彼伏地响起:“不好!敌袭!”
“黑暗中有敌人!快开灯!”、“快开枪……等等,我的扳机扣不下去了?怎么回事?”
“该死该死该死!草草草!”
黑暗中一群人正慌乱无措地举起武器,似乎想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胡乱倾泻子弹。
但在下一刻,仿佛冥冥中像是约定好的那般,在第六秒的时候只听周围的窗户骤然响起碎裂的声音。
接着一发又一发子弹破窗而入,将站在附近的敌人精准点杀。
“该死该死该死!草草草来真的!老子被坑了,老子绝对被坑了!”
听到同伴的惨叫,六神无主的疤脸白人男在心中狂怒咆哮。
他握着手枪,抵着人质,一边不断在自己周身上下摸索着,想要找到手电筒的位置。
一边高声喊着:“别开枪!不想让人质死就别开枪!快!所有人都抓一个活的当肉盾!”
但正在说话的男人没有注意到。
不知何时,头顶的天花板已经在土木异能者的作用下化作了一扇又一扇敞开的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