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水妹自己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一旦异能再也无法维持,或者被对方反过来吸收了水份。
那么当场死亡都已经是她最幸福的下场。
更惨的是自己可能会被分解成一团又一团不可名状的血肉。
从白帝的肠胃、血管、肾脏甚至是膀胱里挤压而出,与她同归于尽……
想到那样的后果,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想借口说这样的行为可能会适得其反,直接害死白帝,有损国际观瞻。
但是听着无人机中冷漠的声音继续道:「岩铸已经顺着地下管道抵达了白帝的下方,届时水妹你要等到热火的能力结束,我们与对方缠斗之际才能开始行动……」
最终女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算了,你都叫我水妹了,毕竟当初也是你救了我,那我自然会把欠的命还给你。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的冤家……
而身上依旧披着一层黑雾作伪装的指挥官并没有察觉到下属的心思。
他只是抬起手,示意周围人停止射击,更换弹药,等待命令。
同时不停地呼唤通讯另一边的人:“夜蛹夜蛹,听见回话……泥哥你还在吗?泥哥?”
然而听着耳麦中依旧保持着一阵死寂的沉默。
同样不再尝试无用功的男人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所有人听着,将夜蛹视为死亡状态,我们的通讯和计划可能已经遭到泄露,现在马上转到B2加密频段……”
一阵滋滋的声响后,他冷着脸继续道:“很好,大家都能听到吧?泥哥的失联应该是那群学生和老师所为,看来他们选择了在后方增援白帝,估计很快就会介入战场。”
“我们不能给他们回合的机会,幻影和怖梦,等我们切断信号以后,你们试试能不能混淆他们与白帝的感官,诱骗他们互相残杀……”
「诶?很难的啦,我现在头疼得厉害,连噪音都听见了,能不能让我稍微缓一缓。」
幻影师懒散的声音缓缓响起,而与之相反,另一位异能者则是在奇怪的奸笑中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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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还不够,我要让他们体会什么叫最可怕的噩梦!」
「我听说那位白帝的双亲很早就在她面前死掉了?那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姑娘重新回到那一刻会哭得有多惨,桀桀桀……」
卧槽你他妈别!听着通讯器里挂断的忙音,目瞪口呆的指挥官不禁深吸口冷气。
难,真是太难了,靠谱的提不起干劲,不靠谱的反倒是兴致勃勃,甚至还想自由发挥。
我可没让你做多余的事情,万一白帝面对这一幕不是害怕,反倒是一怒之下当场爆种呢?
毕竟如今这个年头,对于这种怪物而言什么都是说不准的,那到时候我们大家都得玩完……
不行,我得自救!
然而就在手心冒汗的指挥官闪过这样的念头,正试图联系那个自作聪明的傻逼时。
突然,一个让他有些心脏骤停的消息从耳边传来——
「这里是岩铸!该死我在坐标点并未发现目标!重复!白帝不见了!」
粗粝的声波在混凝土夹层间横冲直撞,震得断层簌簌地掉落尘土。
刚从地下钻出的壮汉此时浑身沾满液态的岩片,左臂还钳着个脸色发青的热能系新人。
他们立足之处正是那位黑发少女被砸入的冲击坑。
可本该嵌在废墟中的身影,此刻却只剩下一具蓝白相间的流线型装甲卡在瓦砾之中。
仍然开启的灯光如银汞反射在机甲的表面,闪烁着冷冽的幽蓝。
而除此之外,整个现场就只剩下另一侧的圆形破口正在徐徐吹来暖风。
面色难看的岩铸将手上的新人甩向一边,暴喝道:“该死,水迎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