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愈史郎呆呆地望着珠世小姐,一想到即将失去珠世小姐,他就无法呼吸。
珠世知道愈史郎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是她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她轻轻搂住愈史郎,这个变成鬼后一直不曾长高的孩子陪伴了她两百年,她已经将他看作亲人。
“你和祢豆子小姐,还有富冈先生虽然都是鬼,但是从没有伤害过人。”回想起被自己杀死的孩子和丈夫,珠世有些哽咽,“我从没告诉你,我成为鬼后都做了些多么无法原谅的恶行。”
愈史郎脱口而出,“我不在乎!”
“我在意。”
听到珠世的话,愈史郎沉默下来。
“我亲手害死了我的孩子和丈夫,甚至还沉迷于痛苦之中放任自己,以至伤害了更多的人。”憋在心中的苦闷倾诉,珠世心情轻松不少,“我的手中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我理应下地狱赎罪。”
“可是那都是无惨的错,如果不是他,您也不会变成鬼受本能干扰!”
珠世抚摸愈史郎的头顶不说话,愈史郎气愤的胸膛逐渐平缓。
跟在珠世身边,他帮助珠世救助过不少因为鬼而失去家人甚至失去性命的可怜人。
愈史郎明白珠世的意思,也知道珠世说的是对的,况且他向来尊重并且支持珠世的所有决定。
珠世心中也不好受,默默转移注意力,“……祢豆子小姐现在应该已经成功了吧?”
愈史郎嗯了一声,直接将祢豆子的房间替换过来。
景物的突然变化令鳞泷一惊,不过看清是熟人后就放下了手中的日轮刀。
细胞被破坏的痛苦让灶门祢豆子额头浸满了汗水,她的眼睛已经从透亮的浅粉色变回了深邃的紫粉色。
身为鬼时的记忆一幕幕重演,祢豆子掉落大滴大滴的眼泪。
“既然你已经好了,咱们赶紧去见你兄长。”
愈史郎感受到这个无限城已经消散了三分之一,他手下这个只有一只眼睛的女人正在流淌鲜红的血液,他的双手还插在脑袋里,就算变回了人类,鸣女也活不了。
就在刚才,童磨眼睁睁看着面前正在奋战的柱们突然被蛇一样移动的房间带走了,这片地方只剩下了他和半天狗,脑子里充斥着的都是无惨的咒骂。
“啊,看起来真的要死了呢。”
童磨扇子拍手,竟也没有什么想办法生存下去的想法,死亡对他来说和侍女今天送来的晚餐是纳豆一样,没有什么厌恶的感觉。
“我不想死,呜呜呜噫噫,童磨大人、童磨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半天狗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和鼻涕一把一把的落在地板上。
哭了一会儿,意识到童磨没有让他活命的想法,半天狗又开始咒骂,咒骂上天不公,咒骂童磨不配上弦,骂鬼杀队,骂鸣女。
不停歇的咒骂和教徒们叨叨不休的诉苦一样无趣,童磨用扇柄轻敲半天狗的头顶,“请问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呢?”
“我——”
半天狗一改哭哭啼啼的面容,整个人暴起,从巴掌大小变为两米高,气势膨胀,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愈史郎倒了出去。
愈史郎小心的在地面开出一个小缝,然后把地面设置成无限城的最低点,哪怕无限城在地下,地表才应该是最高点,然后把两个上线在的房间联通,啪嗒三声,两个上弦外加一个分身增珀天就被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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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的血鬼术在太阳下就像是自燃的助燃物,拖着他们自己死去。
看到了上弦们,无惨更加拼命的向远处爬去,他在寻找遮挡物。
在最初富冈他们就商量了祢豆子变回人后要发出信号的约定,为了防止出现祢豆子还没变回人类,无惨就死的可能,于是约定了这个,毕竟祢豆子作为诱饵,只有找到机会逃离无惨之后才能服用药物,而从成功服药到逼迫无惨死亡这之间的时间差并不好把握。
得到了信号的富冈义勇和炭治郎不再等待,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两道熟记于心的精准斩击旋转着释放击,炭治郎特意选择了在斩断鬼的身体部位暂时无法再生的招式。
霎时间,暗红的血液从四肢的断截面喷出,无惨发出婴儿般的啼哭,残缺的四肢不停挥动,仿若在驱赶什么。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无惨巨大的婴儿头贴着地,拱着要埋入地下,灼烧一般的剧痛,令他啼哭。
缓缓的,婴儿挪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身体也越来越小,从背部开始凹陷消失,直到全部消失,裸露出因为愈合能力到极限的而干瘪的成人躯体,在注视下全部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