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桌子上,摆放了一封信,上头写着:我们二人下山劳作,几位请自便。
屋里屋外,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
停在屋子下边的行尸,大概也被早起的陈望道与马坤师徒赶走。
细想也正常,尸体在烈日下容易腐烂,因此赶尸人要趁着一早一晚,绝不能中午赶路。
他们早起一些,也属正常。
门口处,有一口井,赵梦浮自己费力的拎起一桶水刷牙洗脸。
她一边洗,一边嘟囔,“本姑娘生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苦。”
日光晒下,屋子里空荡荡的,我反而觉得安心不少。
站在屋外,看向吊脚竹屋时,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昨儿觉得这间屋子诡异。
从跑马岭下山一趟,几乎比那登天还难。
按理说,像这种山里人家,都应该奔着自给自足生活。
可这座木屋,四周没有家禽、菜园,水桶的轱辘是生锈的,就连水桶也是漏的。
整个木屋里头,也几乎没有生活痕迹,给人感觉干净而荒凉。
赵梦浮洗漱完毕,拿起压缩饼干啃着,眉头皱成一团,嘟嘟囔囔着估计在小声骂我。
我无奈,“我们在陌生的地方行进,不能有太多负累,没办法给你准备丰盛食物。”
“咱们两个,都勉为其难吧。”
我打开地图看了一眼,发现从此处木屋,前进入驻马驿村落聚集处,大概还有二十公里山路。
这片山区很大,但山地崎岖,能住人的地方不多。
吃过东西,我们收拾东西出发。
沿盘山崎岖道路向前,小路总共不过一米宽,一面贴着山壁,另一面是陡坡悬崖。
在这条路上,骑着牲畜都不敢过,生怕一个踉跄翻身,就坠入悬崖下。
在这里唯一能信的,就只有自己的两条腿。
二十公里,我预计中午十点多钟能够赶到。却没想到,赵梦浮的身体素质,超乎寻常的差。
走了三十分钟左右,她就两腿打摆子。
为了节省体力,我将她身上的包裹全部取下,全背在自己身上。
“哎呦,不行了!”
赵梦浮一屁股坐在地上,俏脸发白,大口的喝着矿泉水。
喝完了水,她眉头紧蹙,一点点解下鞋带,“我的脚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