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向远瞪着一双死鱼眼,猫在水中吐泡泡,背后一道道抓痕望之格外凶残。
修习无相印法的肉身防御视情况而定,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审时度势,软硬适中,今天需要卖惨必须被破防。
之前他认为斩断七情六欲,没了羞耻心的商清梦吃相最难看,现在看来,商仙子还是很有餐桌礼仪的。
不像某些宫主,乍一看有洁癖,用餐前食材要先拿清水过一遍,实则不然,用餐过程粗鲁蛮横,一点也不懂得珍惜食材。
猫了片刻,向远起身抖落身上水渍,将一旁叠好的衣服套在身上,一边穿衣服,一边龇牙咧嘴,将卖惨进行到底。
再看前方长发及腰,无限美好的纯白背影,以防撞头,取出黑色道袍为其披上。
完美!
这下就不会撞头了。
向远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心细如发,无微不至,这种小儿科的题目根本难不倒他。
咣~~~
向远眼冒金星转过头,一脸懵逼看着白无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纯抱大腿的小白脸,感觉这道题太难了,他可能没有吃软饭的天分。
向远百思不得骑姐,想不通自己疏忽了哪一点,究竟是哪里没做到位,才让富婆锁了房门不肯放人离开。
伤治好了、衣服披上了、惨也卖了,滴水不漏,分明是满分才对。
所以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捋了半晌,向远依旧毫无头绪,直到一件宫衣砸在脸上,这才眼角抽抽上前,取回自己一文不值的黑色道袍,服侍白宫主更衣。
云织天衣穿戴简单,只需白无艳心念一动,但云织天衣的穿戴过程又非常繁琐,需要向远由内至外、先下后上,一步步按照步骤来操作。
挺累人的,单是把裂开的良心拼在一处,再用宫衣收收好,就花了他不少力气。
事罢,还以无劫剑变作的发簪,为白无艳束了个高贵优雅且威严满满的发妆。
白无艳全程面无表情,虚眯着眼睛,发福利什么的,她本人不是很在意,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单说向远曾为她重塑肉身,早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她要的是态度!
某些个炉鼎毫无自知之明,有事上门,无事就走,还异想天开反过来拿捏她。
不识好歹,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真把她当成工具人了。
一番穿戴整齐之后,向远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虚汗,耳边听得一声冷哼,这才试了试挪移空间。
成了!
“软饭不好吃啊,尤其是这种喜怒无常的富婆,稍有不慎就要被她践踏人格,自尊心饱受摧残……”
离了无双宫,向远嘀嘀咕咕赶赴天宗大乘山,今天白无艳把他当下人使唤,明天敢干什么他都不敢想。
想到富贵和隐忍的花语,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忍了。
……
大乘山,太虚殿。
向远见到了伤势痊愈,目前还有点虚的破舢板。
一见向远,济无舟便目露忌惮和警惕之色,某些徒弟无事不登三宝殿,名为少宗主,实则很少在天宗晃悠,此来定是没安好心。
说吧,这次又是谁家出了问题!
“师父,不好了,大觉寺和幕后黑手有关!”
向远严肃脸讲明大觉寺近期诡异,以及他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大觉寺是幕后黑手的棋子,欲要通过争夺储君之位搅乱西楚政局,从而达成天下大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