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子呢?”
“因为我们金库里的宝贝。”
“怀璧其罪,也正常。我觉得啊,干脆我们散尽家财,大搞建设。把这些钱都花了,我们也就安全了。”
“总不能就这么分了吧。”
“修码头吧,在尼罗河边上修一座巨大的码头。现在的码头太小了,停靠货船非常不方便。亚赛尼亚也需要一座像样的码头。”
“修码头这种事需要的钱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们就是为了花钱,被人惦记的滋味,不好受。在这地方啊,你就不能做个有钱人。大家都穷,就你有钱,人家不盯上你才奇怪嘞!”
我说:“我倒是觉得没啥,就是不知道书生和泉儿他们会不会反对。大同肯定觉得这些钱修码头不如用来扩军。”
“修码头是千秋大业,,码头是能赚钱的,能带动经济。扩军要做啥子?难道还要出去打仗?你看这鬼地方,十万平方公里十万人,一平方公里就一个人。你占再多的底盘有啥用?国家也是一样,过日子过的是人。没有人,给你多少底盘也没用。”
我小声说:“是啊,这鬼地方,咋就没人呢?关键还是没粮食,不种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就没有孩子。他们怎么就不种地呢?”
安姐说:“人家不喜欢种地,你总不能逼着人家去种地吧!”
“以前以为来这边,只要想想办法就能组建一个国家,就能发扬光大,就能光宗耀祖。现在看来,太难了,有再多的钱也没用,有再多的武力也没用,到现在,我们花了这么多钱,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当地人虽然也对我们有些感激,但我们之间始终是有隔阂。他们完全不当我们是自己人。”
安姐说:“现在民间有个论调,说,既然我们都是中国人,为啥子不能去中国生活呢?他们竟然也想去北平,去见教员。”
我哼了一声说:“白日做梦!”
“是啊,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并不是中国人。我们才是。新鲜劲一过,大家又回归理性了。”
我小声说:“想要真正的统治这里,必须移民。”
安姐摆着手说:“做不到的,中国人不可能跑这么远来这里,大多数的中国人都去了大马那边,据说大马那边中国人挺多的,环境也比这边好很多。你就说这些人,分了钱,为啥不盖房子呢?难道就那么喜欢住茅草房吗?”
我叹口气说:“懒得说他们。”
话音刚落,泉儿从外面跑了进来。泉儿说:“师父,出事了。”
“又咋了?”
“几千人去了矿上,非要下去找宝藏。有人说下面不只是有两艘船,下面还有很多宝船,宝船上有无数的金银财宝。”
我愣住了几秒:“他们为啥会这么想?到底有没有宝船,我们都不知道。”
泉儿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肯定是一次有预谋的运动。这是在挑战我们的权威,这也是要推翻我们的统治啊!”
泉儿说到了点子上,我说:“坏了,按照老李和大同的脾气,肯定要把这些人全突突了。真要是动手了,那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就是在和亚赛尼亚所有人为敌。”
安姐说:“查清了吗?这事是谁组织的?”
泉儿小声说:“我还在查,有了点眉目,据说是酋长的第七个儿子,这小子叫布托托。她妈有一个大家族,他还有十几个舅舅帮他。这次的几千人,基本都是布托托外公那边的人。”
安姐说:“这么说是大同的小舅子。”
泉儿说:“小舅子看不惯姐夫把持朝政,这是要清君侧啊!”
我揉着太阳穴说:“走走走,要快,千万不要搞出流血时间。”
我意识到,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我们在这里可就呆不下去了,只能搬去开罗了,我们这么久的布局,可就全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