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白还不够,得演得像一点。”
玄元说着,站起身,走到彪哥面前。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玄元一脚踩断了彪哥的左臂。
“呃啊!”彪哥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玄元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又在他的胸前和后背,划开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嗯,这样看起来,就比较有说服力了。”玄元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
他丢给彪哥一瓶最低劣的疗伤药。
“记住,只准恢复到能走路的程度。回去之后,要表现出悲痛、愤怒,还有……对王家的刻骨仇恨。”
“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说错一个字,或者被你们大当家看出了破绽……”玄元指了指彪哥的心脏位置,笑容玩味,“你知道后果的。”
彪哥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哪里还敢有半分反抗的念头。
在死亡和酷刑面前,所谓的骨气,一文不值。
做完这一切,玄元像拖死狗一样,再次将彪哥拖起。
等到夜幕再次降临,他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听风楼,来到了落云城西门附近一处偏僻的角落,将已经奄奄一息,却又被他强行吊着一口气的彪哥,扔在了地上。
“去吧,我的信使。”玄元的声音,在彪哥耳边轻轻响起,“别让你的大当家,等急了。”
说完,他的身形便再次融入了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彪哥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撑了身体。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城墙,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颗棋子,一颗挑起战争,注定要被牺牲的棋子。
他不敢不从。
他拖着重伤的身躯,一瘸一拐地,朝着城外黑风山的方向,艰难地挪动着。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地狱的深渊。
……
回到听风楼的玄元,心情格外舒畅。
他将那柄裂山锤,再次取了出来,放在手中细细地把玩着。
这柄锤子,现在已经不是一件单纯的灵器了。
它,是引爆一场大戏的导火索。
是即将砸在王家和黑风山头上的催命符。
他推开窗,晚风吹拂着他的发梢。
他的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屋檐,望向了城东的方向。
那里,灯火辉煌,正是王家的府邸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