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过。
可难过有什么用呢?
最关心她的人,现在躺在屋里没有任何知觉。
想到这里,阮如是便顾不得其他想法了,只一心扑在练习动作上面。
“走!睡会儿去!”
张彪揽着刘二狗的肩膀说道,顺便还招呼了一下哑巴。
“不能吧?咱都走了,真不怕这丫头带着人跑了?”
刘二狗还是不放心。
“怕什么!”
张彪声音又提高了几个度,像是怕阮如是听不见似的。
“她要是真想跑跑呗,反正床上躺的那个不移动还好,但凡移动一下必死无疑。”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刘二狗附和道。
他们都吃准了阮如是不会抛弃池雪。
当然抛弃他们也不怕就是了。
论狠心,他们不会输。
阮如是是在几个时辰后——太阳西斜时,彻底将动作练好的。
练好那一刹那,心里紧绷的弦便断了。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
任由汗水滴在眼睛里扎的生疼都没有力气去擦。
四肢张开,躺在薄薄的稻草上,像被世界遗弃的,凌乱粗糙的稻草居然透过衣服,深深硌进她同样酸痛不堪的皮肉里。
刚才在最后成功之前,有一下摔得特别狠。
为着那个难度较大的三周半空翻,她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绷成一道弧线,旋转、再旋转……意识在疯狂的离心力中模糊,然后就是预料之中又猝不及防的——坠落。
结果就是将她整个人颠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
或许是太过疲惫,本想躺着歇一下的阮如是居然就那么睡着了,甚至连梦都没做。
……
再次清醒时,是被张彪和刘二狗的对话吵醒的。
“彪子、彪子,快来看!那丫头好像真死了!”
刘二狗急吼吼的喊道。
紧接着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还真死了?这么快的吗?娘的,还说她怎么也能再撑些时日的。”
张彪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