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池雪和阮如是也很坚定。
因为草儿的死历历在目。
“阿如,一定不要弄那个!打死也不要!”
担心阮如是会被迫同意,池雪抓着阮如是的胳膊郑重道。
“嗯。”
“不过张彪也不敢动手,他舍不得药钱,而且他和刘二狗出门找新人,可能是冬天的缘故,一直找不到。
只要他找不到,我们就是安全的。”
见阮如是答应了下来,池雪才放松下来分析道。
两人一直在计划逃跑。
哑巴是唯一的看守,也是最大的障碍。
池雪的目光又落在墙角那个不起眼的小瓦罐上,里面装着一点她之前偷偷藏起来、据说能让人浑身发软无力的草药粉末。
这还是之前瘟娃给她的灵感。
所以这次阮如是生病期间,她特意留意了。
就是想着有朝一日,等阮如是身体好了,她们找机会逃走。
所以她们需要一个张彪和刘二狗同时离开的机会。
日子在煎熬中滑过,直到那个灰蒙蒙的清晨。
张彪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刘二狗粗嘎的应和声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门外。
家里,只剩下哑巴和她们三人。
“阿如,怎么样?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池雪见张彪和刘二狗走远,跑进房间,关上门,小声关心道。
“感觉还可以。”
阮如是活动了一下手脚,让僵硬疲软的四肢动起来。
“就今天吧!”
池雪抿抿嘴唇,下定决心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怎么让哑巴喝下去呢?”
阮如是眉头微蹙,认真思考起来。
“不管了,我观察过了,哑巴喜欢在辰时末喝水,我提前将药放进去。
只要他喝了,应该就稳了。”
池雪也有点忐忑,但她们的处境越来越难,她不想再看到阮如是像草儿一样,死在她面前。
所以她没什么时间了。
“可那么多水,怎么确保哑巴就喝掉咱们准备好的呢?万一他喝的是别的呢?”
阮如是单手支着下巴,把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