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废物。”
这句话听在千云耳中,难受得很,不禁蹙起双眉,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她最见不得别人对她父亲说三道四,从小就是如此。
那年父亲的葬礼上,就是这名长老对她说——你理应感到自豪,他是木叶的英雄。
她当时其实是想反问一句:
“那为什么给子女留下自豪的不是你?”
为什么认为她父亲的死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
闭闭眼,将突然涌上的怒气和哀伤压抑下去。她说:
“父亲多年前已经入土为安了,您何必现在还出言辱骂。”
说着,僵硬地向他欠欠身:
“看来我和您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回去了。”
有两个人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她抬眸扫了一眼他们的护额,说道:
“让开吧。你们没有血继,不是我的对手。”
面前两人目光闪了闪,有谁会比他们更清楚自己家族血继的可怖?
一根拐杖从背后猛地砸来,她侧身避开。
主位上的老人已经站了起来,眼中的阴沉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你要向自己的族人出手?!”
闻言,千云回身重新面对着他,扯着嘴角一阵冷笑。
然后,她用极慢极刻薄的语气说:
“我的族人难道没有向我出过手吗。”
目光一偏,落在长老旁边的护卫脸上,声音冷静异常。
“我记得你。”
“十年前你曾经要取我性命。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了,但我依然能够一眼便认出你。”
那人眼神闪烁了一下,身体仍纹丝不动地站在长老旁边,沉默不语。
她又弯出一个笑容,不是冷笑,而是实实在在的充满了嘲讽的笑:
“不过,现在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嚣张。
鞍马千云平日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在柴米油盐中兜兜转转,如同村子里任何一个在琐碎生活中消磨了脾气的普通人。
有谁会想到她竟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出如此尖锐的挑衅?
她在告诉他们,她已不是任人搓圆捏扁却无力还手的弱者。
血继在她身上觉醒,是为她所用而不是为他们所用。
长老大手一挥,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