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那台专门的电脑上传输过一次,而且事后不仅仔细地消除了所有传输痕迹,甚至第二天还专门请人重新做了电脑系统,确保万无一失,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任涛放下电话,脸色瞬间阴沉,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仿佛真的被这个消息气得暴跳如雷。
“任县长,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很严重?”
王昊心中虽然早已慌乱如麻,但还是强装镇定地抬起头,满脸关切地看着任涛,眼神中却不经意地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惶恐。
任涛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语气中满是愤懑与恼怒:
“刘涵刚发现了一些录音,有人心怀不轨,竟然偷偷录下了我和易学习的对话,其心可诛啊!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干的,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竟有这种事?”
王昊神色平静,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镇定自若地说道,
“那必定是县政府内部的人所为,其他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接触到这些。”
“没错。”
任涛深深地看了王昊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你这话说得在理,倒提醒了我。也只有我身边的人,才有这个便利条件来做这种事。
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老王,你脑子灵活,点子多,帮我分析分析。”
“这种事可不好说。”
王昊清了清嗓子,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词句,
“县政府内部的情况本就错综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
任县长,您还记得大雷那件事吗?就是在他的办公室被人偷偷放置了监控设备,结果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录了下来。
所以啊,这件事存在很多种可能性,甚至有可能这些录音并不是冲着您来的。”
“嗯,你这么一说,也有几分道理。”
任涛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想起,程铭之前播放的那段录音,当时的场景是自己去找易学习,因为情绪激动,所以才口不择言地说出了那些话。
照此推断,录音设备应该是放置在易学习的办公室,而并非自己的办公室。
想到这里,任涛心中豁然开朗,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就多了一种可能的解释:
也许是有人想要对付易学习,却无意间录下了自己和他争吵的声音。
任涛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忧虑。
此时,桌子上的菜肴几乎原封未动,虽说每一道菜都价格不菲,但任涛早已对此类奢华的菜肴感到腻味。
更何况,如今心中有事,更是食不知味。
“倒酒。”
任涛烦躁地挥了挥手,对王昊说道。
“好的,领导。”
王昊连忙起身,拿起酒瓶,为任涛斟满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