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你胡说什么!!”莲香大怒地喝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这个中的原由,只是在这当口,她怎忍说出。
“这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我那儿胡说了!”湘琴一脸讽刺的笑,尖锐地说着。
“娘,大不了不嫁,我也并不是非要嫁出去才行。”晚清轻轻地对着娘亲说。
“不嫁?!”湘琴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夸张地笑得花枝招展:“你不嫁,上官大人会容你母女留在上官家吗?呵、、真是可笑!!”
是的,谁都知道,上官弘,向来最注重的,就是面子。
这些年来,之所以她们母女可以长荣不衰,主要也是因为上官晚清那世间少有的才华让上官弘赚足了脸面。
此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叫他大丢了脸面。
只怕以后的光景决是不好的,也许还要面临着被赶出门可能,毕竟,这样的事,让上官弘是丢丢尽了老脸了。
垂下眼帘,晚清何等聪慧,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只不过一时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选择忽略。只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
…………
也许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说来晚清会被凤家老太奶亲点为准孙媳妇,还是有一段因缘的。
每逢初一十五,晚清都是要去云来寺礼佛的,一来二往,她与云来寺主持天惠神尼结下了忘年之交。
而凤家老太奶恰巧是天惠神尼以前闺中的好友。
于是,在神尼的介绍下,晚清便认识了凤家老太奶。见得多了,认识得深了,晚清那淡然、温婉、善良的性子让凤家老太奶是越发喜欢。于是便想出了要将晚清娶为孙媳妇。
所以便有了这一段尘缘。
只可惜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凤家老太奶扼腕之余,便萌生了让孙子凤孤纳了晚清为妾的念头。
一来是当真喜欢晚清喜欢得紧,二来是因为她也清楚着晚清如今的处境,要她看着这样一个好女子因此而毁了,她实是不忍。毕竟错不在她,只怪那贼人太过无人性了。
原本,她以为以晚清那般清梅傲骨,万万是不肯受这等委屈的,可谁知才让人传了话去,晚清便答应了下来。
是的,若是以晚清的性子,她确实是万万不会答应委屈为妾的,她虽非完人,但是她却有着她的清傲与尊严,与自命清高不得了不相干。而且妾之一字,于她而言,从来都是最要不得的。她在家中,看多了父亲那些妾室的你争我斗,看着湘琴那怨恨的眼神,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变成那个样子。
噩梦(五)
可是,昨日湘琴的一番话点醒了她,若是她不嫁出去,继续留在家中,只怕迟早只有被赶出门的结局,若只是她一人她倒也不怕,可是娘亲年事已高,而且向来身子单薄,又怎么禁得起折腾。
而且以娘亲那种三从四德极强的传统女子,只怕在未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已经、、、、、、
她不敢想下去。
若她的委屈求全能换来娘亲平安,那么她的傲气又算得什么呢?
六日后。
天清气高,万里无云。是一个嫁娶的好日子。
凤舞九天此时一片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挂红采绿,一双双红双喜带着欢喜,贴在了凤舞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花园中全部换上了时令新鲜美艳的花草,映上那红双喜,更是红艳夺目。
仆人们此来彼往,行走匆匆,好不忙碌,可却是个个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这样喜气的日子,却仍是有一个角落清清静静。
今天是凤家少主凤孤大婚之日,在娶妻同时,还纳妾,可谓了享了齐人之福。果然是不一样的人物,连大婚也是与众不同的。
人们在感叹着这样的齐人之福的同时,偶尔,也会感叹着上官二小姐的薄福,原本是可以成为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可却因为遭来横祸,只能委身为妾。
凤孤一脸俊邪逼人地站在大堂中央,接受着众人的祝福,这一次来的,可都是大人物,不是达官贵人,便是行商富豪,再不然就是在江湖中响当当叫得出名号的人物。
可是,各色人物汇集,却半分没有夺走他的光采,反而更是称出他的卓越不凡。浓眉飞扬,带着他的狂妄张扬,狭长的凤眼此刻因为喜气,少了原来的冷薄与暴蘖,看来温和了许多。那笔直挺秀的鼻子,如经过名师巧手精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