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儒继续点头。
“你说只是一个姿势,在西域待过的马元贽公公一眼就能瞧出端倪。而绿萝十三岁前都在岭南生活,怎么却听不出那天在西市夜市的茶舍,那两个伶人说笑话用的是岭南口音?”
李忱在微笑。小初亦在微笑。
马公儒低着头,再也没有应答。
绿萝却将脑袋高傲的仰起,蔑视的看着李忱与小初。
“鱼死网破的事情,不要想。想也是白想。”小初看着绿萝的高傲,心中竟起了几分欣赏。
“如果你仅仅只是伤害我,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不但我不会为难你,我还会让陛下宽待你。至少让你下辈子衣食无忧。毕竟你也是可怜人。毕竟你大哥因我们而亡。”小初端直的坐着看向绿萝。干净。微笑。
“按你的罪,早就应该抓进天牢大刑伺候。那里有多少种刑法,你可以用你的脑子想一下。可是陛下与我一直不忍心,因为毕竟是我们欠你的。但是又不能让你再与外面的那些人继续勾结,只能把你关在这。又不能因为你打草惊蛇,只能由我陪着你关在这。不过我也必须被关在这里,不被关在这,怎么能给别人出头的机会?”
绿萝如一尊冷傲的雕像,一动不动的站着,即便有清凉的微风拂过,好似连她的裙角都不会被触动。
马公儒亦如绿萝一样,成了一尊石雕。一尊卑微的雕像。
“你本名叫什么?”李忱手中握着小初的玉箫,温和的问了绿萝。
绿萝未应答,好像也根本没打算应答。
小初见了绿萝的沉默,便道:“不管你叫什么。陛下与我都不打算为难你。还是那句话,我们欠你的。你幕后的主子,如今已经被连根拔起,所以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绿萝终于出了声,看着正对着自己暖暖微笑的夫妻俩冷哼了一声道:“去哪?”
“出宫。你爱去哪去哪。”小初道。
“我大哥死了,爹娘也死了,我能去哪?”绿萝语气冷的好似掉出无数的冰棱。
“留在宫里就是个死,出去你还有活路。你自己选。你伤了我没事,关键你还动了伤陛下的心,动了杀戮大唐的心。这我不能原谅你。放你一条生路已是极限。你若没处可去,天牢可以留你。”小初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是语气与绿萝的一样冰冷。
这冰冷让李忱转过头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初的手背。
绿萝看着眼前这一对恩爱夫妻,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清秀的双眸中似是要滴出血来,“看来,我不得不领旨谢恩。”
“绿萝!”一直跪着低着头不说话的马公儒似乎是忍无可忍,对着绿萝大叫了一声。
但是绿萝却根本没有低头去瞧马公儒,继续昂着脑袋冷笑着看着小初与李忱。
“我大哥因为你们死了竟连尸首都被你们剉骨扬灰,我爹娘为了我哥伸冤未成客死异乡。你们竟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在一起每日恩爱。”
“绿萝!!!”马公儒站起身来,用力死死的捂住了绿萝的嘴。
但绿萝却拼劲全力的挣扎着掰开了马公儒的手掌对着李忱与小初怒斥了一声:“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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