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幽暗静谧的书房内,温暖柔和、盈盈洒洒的烛光润满了整个幽深的屋子。
当光线触及到屋内所有的角落,小初才寻了刚才那一声清冷的源头看去。
终于又见了那一身熟悉的青蓝丝罗长袍,又见了那半披半束的长发,又见了冷凝的眼神怔怔的看着自己。再仔细看下去,他手里握着的不正是自己的紫玉箫?案几上摆着的熟悉的锦布裹着的不正是那五尺长的陌刀?
“你准备去哪?”小初站在书案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书案后坐着的白纯。
“准备去找你。”白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冷的看着小初,深棕色的眸子里映着微微跃动的烛火,发出闪烁不定的光芒。
“我都死了,你去哪里找我?”
“你怎么舍得自我了断?这个谎言编造的实在太漏洞百出。看到项链我确实差点被你骗了,但是他又画蛇添足送来一具烧尸。珍珠最怕火燎,能不能告诉我,如何尸体都烧成这样,项链却丝毫没有熏黑的痕迹?”
小初站在书案前,面露狡黠,坏坏的笑道:“那你准备去哪里找我?”
“你还能去哪,长安。”
“所以你散了府里的人?”
“是。”
“疯子!”小初剜了白纯一眼,“那你怎么还不走?”
“在等你。在等你回心转意,自己回来。”
“等多久?”
“三天。今天是第二天。”
“若是三天我还没回来呢?”
“想办法进了长安杀了他。”
“疯子!”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暖意,也被眼前的冷然彻底浇灭。
看了小初眼中的怒意,白纯突然嘴角轻松一扬,“白震对你不错,为了你烧了自己的妃子,还将这大氅送了你。看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他。”
白纯终于站起了身,长长的舒展了筋骨。将本握在手里的紫玉箫放在了书案之上,却拿起了原本放在书案之上的陌刀便书房外走。
小初先是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那昂立阔步青蓝色的身姿。当白纯正行至门口,单臂伸开,准备推门的时候。
“在你主动让我离开之前,我从未打算要走。你又没绑着我,拴着我,我要走早就走了。你疯也要有个限度,不要总仗着自己的悲戚成为你肆意理由。你拿着刀去做什么?杀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那些人和你有什么过节?他们没有妻子儿女?没有父母高堂?就因为你心中的疯,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杀了他们,你又能证明什么?你凶横?你强悍?说到底,还是你心中的懦弱作怪,自卑作怪。你母亲自缢,你拿整个吐蕃兵营的人出气。白震帮我编造谎言骗你,你是不是要拿整个王宫的人出气?”
那青蓝色傲立的身影,最终还是停在了两扇透着无数细碎光线的木门边。
看着那良久伫立未动的背影,小初解下身上的轻柔的大氅,快步行至书房内一扇窗子边,毫不犹豫的推开窗子,又是一个瞬间。午后的强光顺着敞开的两扇木窗倾泻而入,强烈的光线刺的小初立刻捂住双眼,“根本就没人逼你,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你与你母亲一样,骄傲到了自卑,总有一天自己害死了自己!”
“你错了,其实是我害死了我母亲。我杀那一营的吐蕃人并不是为了迁怒,而是因为我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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