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度静默。
当沙漠中的耀阳高高升起,李休复从身后的包袱里拽了一件布衫,递给了小初,“围上。”
小初根本就当身后的李休复透明一般。不理不睬,只双眼幽然的看着被耀阳照的发亮的荒沙,倔强的挺着脊背。
“你该睡一会了。”
李休复这几个字刚出口,小初只觉得肩上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跌进永无休止的黑暗之中。
待小初醒来,已是漫天红霞,金光从西方斜射过天际。
浑浑噩噩地感觉到还在骆驼上晃着,而整个人靠在热乎乎的胸膛之中。
随即好似产生的幻觉,觉得自己是靠在李忱的胸膛之中。贪恋地往这富有生气的胸膛之中紧紧的靠了靠,细语柔声,“我做了个梦,一个恶梦。我竟傻到以为是真的,心中难受的要死。还好,只是个梦。”
“你要一直这么和我说话,该多好。”这说话的声音自胸腔发出,直震的小初,猛的立起身子。
还没等回头看身后的人,就觉得脖端肩上一阵绞疼,整个人又倒在了李休复的怀里。
“疼吧?我也不想下重手。只是看你太辛苦。睡一觉也好,养好了精神再和我斗气,我也乐意奉陪。”李休复双臂夹着小初,牵着骆驼的缰绳。
小初无力的靠在李休复的怀里,也不做多余的挣扎。心中发狂的惦念着李忱。也不知他醒了没有,也不知道雪影会不会给他遮阳,他若是一直昏迷再被烈阳烤上一天,万万活不了。但是自己又宽慰自己,走的时候他好似已经有了知觉。他醒来看见眼前的一切,会如何悲戚。
“难得你这样安安静静的,看来还是睡一觉好,让你想通了一些事。”
“我又能怎么办呢?”小初冷嘲道。
“嗯。我就是喜欢你这点,逆境里从容不迫,坦然。”
“李休复和夏云初一起死了。”
“能和云初一起死,是李休复的造化。”李休复嗤鼻一笑。
“白纯,你想如何安置我?”
“我府邸很大,比长安的梁王府大的多。找个屋子把你塞进去应该不难。”李休复笑道。
小初听后只嘴角冷冷的扬了一下,反正反抗挣扎都是枉然,索性安然的闭了双眼继续养神。
“原本我只是兴冲冲的想过来讨杯喜酒。竟让我看见了他。”
“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小初闭着双眼,口中自喃。
“我先顺着两个马蹄足迹追了过去,居然发现是假的。杀了骗子,我又往回追。但是想想你们走出沙漠怎么再快也要一个月,况且你们两人一骑,速度缓慢,淡水和食物根本撑不到出沙漠。于是我先在回了去沙州的必经之道等了两天,顺便杀了两个绕道回城搬救兵的。这么算来我追去东边,路上截杀了两个一东一西来的。那么你们自然是往南去了。而且你们两人一骑,根本就走不远,你们的水也根本不允许你们走远。我想着,你们俩肯定是在南边某一个地方藏起,等着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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