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羽垄的车开的飞快,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两张纸,还有几张照片。
&esp;&esp;照片其他的并不是很清楚,只是第一张,上面色彩分明,两个人站在一起,手中好像在交换着什么。
&esp;&esp;一人头上戴着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esp;&esp;另一个虽然背对着拍照的人,但白羽垄仍旧是能够一眼能够看出那个人是漠北琅的妹妹——莫谨初。
&esp;&esp;这个人从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心术不正。
&esp;&esp;当时他穿着军装去找白荼,莫谨初看到他的时候,下意识地竟然是想躲开。
&esp;&esp;他还感到奇怪。
&esp;&esp;他自认为长得不算是凶神恶煞,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模样,一脸的和气,竟然将人吓成那样,出于心中的自尊,就没有和白荼时候这件事。
&esp;&esp;现在想在,分明就是做了亏心事甚至是犯法的事情,才会那样心虚。
&esp;&esp;推开病房的门,白荼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唇没有一丝的颜色。
&esp;&esp;看到白羽垄进来了,白荼心情好了些,问道:“怎么今天想起来看我了?”
&esp;&esp;白荼的声音中含着一些打趣的笑意,白羽垄确实一脸的严肃:“那件事我查出来了。”
&esp;&esp;白荼脸上那微不可见的笑意,瞬间消失,眼睛都是冰凉的碴子:“是谁?”
&esp;&esp;白羽垄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放到她的被子上,放在最上面的仍旧是那张彩色的照片。
&esp;&esp;只是白荼第一眼看到的,是两人身后的那辆车。
&esp;&esp;那辆将她的孩子带离她的车。
&esp;&esp;白荼的抓着照片的手抖了起来,眼睛里泛出发红的血丝:“你确定?”
&esp;&esp;确定吗?
&esp;&esp;这个人是莫谨初,是漠北琅的妹妹,她爱人的妹妹。
&esp;&esp;就只这样的一个人,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esp;&esp;两行泪,留了下来。
&esp;&esp;她现在还能感觉到孩子从她生命中流走的痛,那是一种此生都不能承受,不能忘记的疼痛。
&esp;&esp;如果说女人分娩的痛苦是生理上的十二级痛,那么她失去孩子的痛是身体上加上精神的十五级痛。
&esp;&esp;“确定。”白羽垄坚定地回答,每一一点的拖沓。
&esp;&esp;每个字都饱含着对白荼的疼惜,看到自家的妹妹因为一场车祸躺在这个地方,差一点失去生命的车祸,竟然是亲人之人所谓。
&esp;&esp;真是让人心寒。
&esp;&esp;“不要想其他的,先把身体养好,虽然没伤到要害,还是要小心些。”白羽垄看惯了生死,甚至是上一秒和自己谈天的战友,下一秒就会变成战场上的尸体,他都经历过。
&esp;&esp;此时,他能做的,就是镇定。
&esp;&esp;白荼嘴中干涩,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