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示意窗外明媚阳光:“请使者转告皇上,这只是旱魃为了逃走所使用的缓兵之计罢了。”
女帝声音阴狠:“那按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用了?”
姜瑜依旧摇头:“一个人有没有用他说了是不算的,要看事实。”
女帝背身随口吩咐道:“就地处死。”
这突兀转折的命令就连狱卒都愣了一瞬。
不过很快狱卒反应过来,起身掐决准备灭杀姜瑜。
姜瑜瞳孔一缩,眼见那冰蓝荧火越发光亮,他急忙开口:“我还有用!我和旱魃还有些交情,可以为皇帝从中交涉!”
“停。”
女帝立刻喝停,狱卒指尖荧火骤然熄灭。
她转身笑着:“朕最讨厌故弄玄虚之辈。”
说罢后她又吩咐:“把他送去净事房,且留他一命。”
“皇帝!”
听对方自称朕,姜瑜愕然,这就误打误撞的褫夺了?
随即皇帝那冰冷的口吻更是让他下体一凉。
见狱卒靠近,皇帝远走,姜瑜大叫道:“皇上且慢!”
“嗯?”
女帝锁眉转身斥道:“你是想死吗?”
见女帝这般反应,狱卒眉动。
眼下之急是保住未来幸福,姜瑜咽了唾沫艰难道:“皇上可以和我说说旱魃到底如何违约的吗?也许我能有对策呢。”
女帝呵了一声:“净身后再说也不迟。”
说罢她转身离去,只是刚出地牢就听背后传来哀嚎:“想我姜家十九代单传,传到我这一代竟要绝嗣了!娘亲啊,孩儿不孝啊!孩儿这就一死了之!”
“十九代单传?”
女帝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悯,察觉到这股情绪后饶是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自成年以来,自己多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
这时狱卒正背着惨遭打昏的姜瑜走出地牢。
见女帝杵在门外,狱卒慌了一下随后立刻屈膝跪道:“惊扰陛下思考,臣万死难安。”
女帝回神摆手自语道:“自朕登基以来,大力打压阉党,想来净事房的人该有许久没有动过刀了……”
狱卒点头:“陛下圣明。”
女帝也嗯声又追加理由:“他乃十九代单传,朕向来宽仁,若是断其宗嗣,未免显得心狠手辣。”
狱卒附和:“陛下仁慈。”
正当女帝还要说些理由时,一股腐臭的味道钻进鼻腔,叫她不悦皱眉,于是吩咐着:“去把他刷洗干净了,用些香料,再换一套常服。”
狱卒被这命令惊掉了眼,但他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