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片空白,
温暖独立冷风中,看着人流往来。
他感慨自己对人的认识完全建立在一相情愿之上,从一开始就把他们想象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残酷的是,他们往往不是他所以为的。
有一种理论很有意思,说所谓的爱情其实只是自恋,爱人是一面镜子,通过这面镜子,你照出自己的各种高尚品质,因为你的潜意识里渴望自己伟大。
温暖和静至少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潜意识里都有强烈的自毁意识。喝完了酒,静渴望与自己的爱人同归于尽。温暖则只想着如何把自己干掉。
温暖有时很自恋,更多的时候很自责。他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从小命运就把他给毁了。因为生活里的打击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扑面而来,连绵不尽。他为他生命中的所有不幸,矛盾和罪恶自责,但他又故意的堕落,因为堕落有堕落的快感。
温暖在街头自己长大。他从小就被迫独自面对世界,并进行自我教育。从来没有人教过他生命的意义,也没人教过他该如何生活,甚至没人教过他怎么刷牙。
耳边突然响起悠扬的笛声,仿佛柏油马路间淌出泊泊清凉小溪。
一位牧童伫立街头。身穿蓝粗布衣,斜挎绿书包,神色恬淡,闭目沉醉。瘦小的身躯仿佛站在巨大的舞台上,王府井鸦雀无声,人们驻足倾听。干涸的城市变得绿意昂然。
温暖惊异于这一美景。更可贵的是没看见收钱的帽子或饭盒。
小牧童的笛声有如天籁,在钢筋水泥间绕来绕去。他觉得自己的双脚突然腾空而起,仿佛飞向自由。
两个戴着臂章的彪形大汉,一边一个夹过来。神色肃穆,一言不发,架着他双臂迅速飞去,牧童始终闭目微笑。
人们重又变回疯狂的老鼠,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为什么生命里就不能有些美好的东西呢?温暖的心中充满愤怒,这是玩死亡金属的好心情,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他知道不会是好事,趁着悲剧还没有酿成赶快给温良打电话,
“你在哪呐,今天我很郁闷,想找人喝酒。”
温暖手捧电话,坐在垃圾桶上,象是一株从其中生长出来的奇葩。
“你不用录音了?”
“用,但是我现在不想工作,”
“我和牛哥在京伦,你过来吧。”
温暖跳下垃圾桶,冲着车流用力伸出右臂,挥出一个疑似纳粹礼。
一辆红色小车嘎然刹在温暖面前。但那绝不是夏利,是辆敞棚奔驰slk。
“喂,你一个人在这干吗呢?失魂落魄的,样子很吓人,不会是要寻短见吧。”那张满是不服气的脸在说话。
“嗨,又是你,你还真客气。见过会聊天的,还没见过象你这么会聊天的。”
温暖一脸不客气。
“唉,算你运气好,我刚从新华书店出来,就被你拦住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子很像个疯子,没有出租车会停下来拉你的。”
“噢,那可能是饿得吧,所以我现在要去吃饭……”
“好吧,我就作回好人送你吧。”
“那谢谢你了。”
“没办法,谁让我年轻,美丽又聪明呐…。,噢,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就叫美丽。”
漫长的法式大餐,让人觉得吃饭已经成为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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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极品的鹅肝。
制作原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