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强了……这不是寻常的令牌……”另一人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丹堂深处忽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小友勿怪,多有得罪,见谅!”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破空而来,速度快得惊人。那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青金色长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丹香。
他正是丹堂的执事之一——欧阳鸣谦,尊者后期的强者!
老者轻飘飘落在黄炎面前,目光中透着一丝歉意与探究:“不知小友手中所持为何物?竟能引动如此威压……”
黄炎神色平静,将那枚火焰令牌收回袖中,抱拳行礼道:“此物乃一位前辈所赠,晚辈虽不知其来历,但既已出示,还请前辈亲自一观。”
说罢,他取出令牌,轻轻一展。
欧阳鸣谦身为丹堂长老,见识广博,可即便是他,也从未见过此等形制的令牌。他凝神细看片刻,终是摇头叹道:“此物气息不凡,隐隐有火意流转,似蕴天地之灵。可惜老夫眼拙,实在难以辨识。”
听闻此言,黄炎一时语塞,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欧阳鸣谦神色渐肃,目光扫过仍被黄炎一手压制的丹堂弟子,随即郑重地点头道:“方才之事,确实是本堂弟子失礼了。”
话音未落,黄炎便顺势松开了手。
那名弟子反应极快,立刻退后几步,躲到欧阳鸣谦身后,还不忘低声诋毁几句:“此人行为诡异,绝非善类!刚才我们好言相劝,他却冥顽不灵,还请鸣谦大人明察秋毫!”
话语中满是谄媚之意。
欧阳鸣谦眉头微皱,冷声打断道:“是非曲直,自有定论!你们几个,还不速速退下!今后对待外来宾客,务必谨言慎行,不得再有如此无礼之举,以免惹出祸端!”
“是……是!”几名弟子连忙低头应声,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待他们离开后,欧阳鸣谦才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语气缓和了几分:“小友既有这等令牌,想必身份非凡。不知如何称呼?”
黄炎拱手答道:“玄武族,黄炎。”
“玄武族?”欧阳鸣谦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前些日子,玄武族确实有人来访,为首的是禅林尊者。你可认得?”
黄炎再度恭敬抱拳:“正是晚辈恩师。”
欧阳鸣谦点了点头,神色稍显复杂,缓缓说道:“既然身份已明,那老夫也不隐瞒。丹堂自有丹堂的规矩。小友来迟一步,炼丹盛会大门便已关闭。此事若开先例,恐难服众。还请小友见谅,先行回返吧。”
此言一出,黄炎心头顿时一沉。
他本以为亮出火焰令牌与玄武族的身份,便能顺利进入丹堂,参与盛会。未曾想,对方竟以“规矩”为由,毫不通融地拒绝了他。他站在原地,神情微滞,脚步迟疑,迟迟未能迈出离去的一步。
欧阳鸣谦目光微冷,语气陡然加重,带着一丝不悦:“怎么,小友这是不愿离开,打算硬闯不成?”
听闻此言,黄炎神色一凛,先前那副恭敬姿态悄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而坚定的锋芒。他缓缓抬头,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
“硬闯?晚辈并无此意。此番前来,只为赴贵派炼丹盛会而来。若这冠军头衔,贵派自觉难保,晚辈自当退避三舍。”
话音未落,一股狂暴无比的气息骤然自他体内爆发而出,如同火山喷发般席卷四周!
气流翻涌,天地失色。欧阳鸣谦猝不及防,被那股恐怖的能量冲击得连连后退,才勉强稳住身形,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他双目紧盯着黄炎,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刚才那一瞬释放出的能量波动,分明已远超寻常年轻修士,甚至……在他之上!
他心中震撼难平,望着眼前青年,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如此年纪,竟有这般修为……实在令人敬畏!”
黄炎并未乘势施压,而是缓缓收敛体内翻涌的气息,抱拳拱手,再度开口,语气温和却透着坚定:
“前辈,可否另有通融之法?晚辈此行,并非无理取闹。还请赐教——是否尚有余地,可让晚辈参与盛会?”
欧阳鸣谦沉默片刻,目光复杂地打量着黄炎,最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妥协与试探:
“罢了,罢了……小友既然已展现出非凡实力,作为丹堂执事,我倒是可以破例带你入内。”
他顿了顿,语气一沉,补充道:“但能否真正进入炼丹盛会,乃至参与其中,那就全凭你的本事了。”
黄炎神色不变,微微点头,目光清澈而坚定:“晚辈明白。”
欧阳鸣谦不再多言,转身一步跨出,衣袍猎猎,声音从前方传来:“既然如此,那就随老夫来吧。”
说罢,他侧身指向丹堂深处,稍作停顿后,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朝着堂内疾驰而去。
黄炎紧随其后,脚下一踏,身形如箭,步伐稳健,气息沉凝,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身影掠过层层殿宇,直奔丹堂核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