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人没事就腻在屋子里,属实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水乳交融、如胶似漆,可后果就是把持不住,下手有时就没了轻重。
那几处痕迹压根不是吻痕,而是他不小心捏出来的,他反省,确实一在床上就容易下狠手,不过自己真的没使什?么力,是小媳妇皮肤太嫩……
知道的是他们夫妻恩爱,不知道的以为他打媳妇呢,于是云婵只能戴上围脖。
如是想着?,口中低低告饶。
“这不是快走了,舍不得?你。”
少女?原本不情不愿挣动的身子顿住,不自觉往男人怀里靠了靠,嘟囔道。
“上次走了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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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拦腰抱起云婵走到床沿坐下:“这次只会更久,雪融后路途泥泞,走得?慢。”
眼?见怀里宝贝情绪有些低落,俯身轻啄眉眼?:“回来给你带点心。”
纵使再不情愿,雪彻底化开之时就是出发的日子,天清日朗,男人背着?包袱赶着?驴车走了。
云婵回屋往火盆里丢了两块炭,扫了周遭一眼?,总感觉炭火再旺都还是冷冷清清呢。
花娘和庄雪儿事情办的又好又快,不到两天就定好了人选,不是私下选的,而是大?大?方方告诉村民?们还要?三个人,最好是要?之前在祠堂里学过的。
酌情选择后,她们告诉没选上的人也别急,云婵说了没准过一阵子还要?人。
这句话?就透露了一个信息,毛线坊招工这事儿,是薛家媳妇说了算,从?这时开始,云婵每每出门,都会遇到一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上赶着?来打招呼……
工坊要?用的桌椅板凳都需要?现?买,薛家三人抽空去了一趟梁家村,找到一个老木匠,定了四张桌子十条板凳,外加几个用来洗羊毛的木盆。
如此一笔大?单子从?天而降,乐的老木匠见牙不见眼?,拍着?胸脯保证肯定做得?结结实实,十天后送到薛家处。
织针和纺线锤那些个村民?手里都有,是早之前薛老汉教他们做的,到时自带就行,倒是少操了这份心。
薛老汉回家掰着?手指算桌椅木盆钱、每天要?付的工钱、出去采买羊毛的钱,心疼的他直嘬牙花子。
不过心疼只是一时的,全家人都清楚,只要?羊毛毯子能顺利卖出去,马上就会回本。
在等桌椅的这段时间,于村长过来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这毛线坊准备叫啥名字啊?咱们也刻块牌子挂上院门!
这一下把几人都问倒了。
薛老汉挠挠头:“薛记毛线坊?”
王香月毫不客气道:“好俗,县城里叫薛记的我知道的就有两家!”
“昌义毛线坊?”于村长乐呵呵道。
薛老汉和王香月同?时摇头:“这跟薛记有什?么区别?不好听?。”
三人齐齐望向闷不吭声的云婵。
“云闺女?,你有啥主意没?”薛老汉问道。
要?说有学问,他觉得?全家就儿媳妇最有学问,虽然他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觉得?,也许是因为她平时说话?最慢条斯理?……
云婵望着?几人带着?期盼的目光,犹豫着?开口:“春暖毛线坊?”
一时间她也只能想出春暖花开这个词,多好的寓意,自家毯子还保暖。
“听?起来文绉绉的,但好像不怎么好念。”
于村长的点评,引来薛家二老的认同?。
一时间屋内四人僵住了,没想到做营生的第一步竟难在了取名上。
冥思苦想半炷香,薛老汉一拍大?腿,有主意了!
“干脆就从?你俩名字里各取一个字得?了,反正这事儿也是由你俩牵头干的!”
“月婵毛线坊,怎么样!”
于村长拍桌:“这个好听?!”
云婵和王香月二人细细一品,真是觉得?不错,听?着?还怪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