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路白薇频频去茶水间接水,同事都问她:“小路,你最?近好像喝水很?多?,是在排毒吗?”
路白薇回应:“不是,是中?午菜太咸了。”
新发下来的年终奖克扣了不少,办公室里怨声?载道。
“不是吧,加了一整年的班,最?后就给发这么一点儿?”
“房租水电都涨了好几百,在北城真的活不下去,我都想回老家躺平算了。”
“要是老家能找到工作?,我也想回去。可惜我家那?边连个像样的公司都没有,唉。”
大家都在痛骂资本家无情,路白薇心里倒是很?平静。
她打算忙完这个活动?就提辞职。
这个破饭碗,她是干不下去了。
晚上加完班,路白薇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马路对?面站着的寒星。
她跟同事打招呼分开,走过斑马线,小跑到他身边,“你怎么来了?”
“我在家里待着也无事可做,便过来接你。”
寒星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随后递来一盒水果,还有一个保温杯。
“嗯?”路白薇不解。
“怕你口渴。”
路白薇笑了一下,把碎发拨到耳后,“我确实有点渴。”
她喝了两口温水,又吃起水果。
两个人并肩朝着地?铁站走去,距离比起之前拉近了许多?,胳膊时不时碰在一起。
寒星像从前那?样偷看她,被路白薇抓包,她坦然道:“没事,你想看就看吧。”
昨天?某个人中?了蛊毒,变得?又黏人又话痨。
事后还抱着她不停地?嘀咕,“路姑娘,你真好看”“路姑娘,我的心怎么跳得?这样快”……
路白薇都困死了,他还在不停地?说要娶她为妻,置办聘礼宅院,给她买仆从下人……
寒星也回忆起了自己昨夜的失态,表情一僵。
“来一块?”路白薇叉了块蜜瓜,送到他嘴边。
寒星顿了两秒,就着她的手,咬下了这块甜滋滋的蜜瓜。
地?铁上没有空座。
路白薇累了一天?,干脆靠在寒星身上闭目养神。
车厢摇摇晃晃,为了不让她滑下来,寒星只?好用手臂护在她周身,半拥着她。
路白薇身体素质好,长发浓密乌黑,柔柔顺顺地?搭在肩上,露出莹润的耳垂。
地?铁外面的光影飞速掠过,明明灭灭的彩色光斑映在她脸上。
寒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
回到家,寒星将提前做好的饭菜回锅热了一遍。
“这次的味道应该不会重?了。”
路白薇尝了一筷子,“嗯,好多?了。”
咸淡适中?,甜味辣味也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