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黄品笑嘻嘻的伸手往破邪的小雀雀上揪了一下,还嘀咕着揪个巧儿。
白玉眉头立刻一竖,端起浴盆往边上挪了挪,“黄天赐,你那手没轻没重的。
再敢这么乱来,就跟我出去让我考教考教你的剑技如何了!”
“你就直说要拿剑抽我得了,用不着这么委婉。”
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小破邪身上挪开,黄品郁闷的一叹,“就知道会这样,任老头又要得意了。”
白玉翻了一眼黄品,“孩儿还不到百日,哪里经得起你折腾。
况且哪家做了阿翁的,也没见耽搁了政务之事就知逗弄孩儿。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添乱。
若还要稀罕,待晚间回来看看孩儿睡没睡,若没睡下再给你稀罕。”
黄品砸吧砸吧嘴。
为母则刚这个刚,白玉是都用在他身上了。
今后恐怕因为孩子免不了要吵架。
宫里的那套规矩也并非全是错的。
不过想想要真按女官的那一套来,对于母子而言还是有些残忍。
宁可因分歧吵架,也比母子表面客气,实际上感情极为淡薄要好。
另外,白玉说的也不全是错的。
这个时候可没什么儿童疫苗。
更没什么快速见效的药品。
孩子没有免疫力,他在外边回来就过于亲近,指不定传上什么病毒。
想到这,黄品正了正神色。
脑海里开始回忆种痘的一些资料。
不过回忆了半天,也就确定天花与麻疹能用种痘来预防。
脑炎或是肺结核之类的,实在是无能为力。
想要预防这样的病,得弄出消炎药来才行。
抬手轻抚着短须,再次陷入回忆当中半晌,黄品猛得起身走到堂屋的案几后坐下。
飞快地研墨提笔将牛痘的接种方式与青霉素的制作方法给写了下来。
吹干墨迹看了看,黄品将纸折好塞进了兜囊。
牛痘那玩意儿好弄,割个小口就行。
可青霉素是要注射的,还得连带着弄出注射器来。
而注射器的针管好弄,最难的是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