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侄儿不愿再连续征战,那正好,借此机会,可以考虑少主一事”,魏典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他那对如铜铃般的大眼睛珠子,打起了小算盘。
魏邵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用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魏典,
魏典似乎并未察觉到魏邵的眼神,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你看啊,这乔女有孝在身,按照巍国的习俗,她在守孝期间无法为巍国开枝散叶的,既然如此,不如早日纳妾,也好为巍国延续香火”。
说罢,魏典转身看向魏邵,脸上还露出一副“我这可是为了你好”的表情。
然而,就在魏典话音未落之际,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军师公孙羊突然站了出来,“主公大婚尚不足三月,此时纳妾,不合礼数吧”。
魏典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眼露凶意,他猛地一拍魏邵的桌子,提高了嗓音说道:“有何不合礼数,三月跟三日有何分别?”
魏邵看着魏典敲着桌子的手,眼底闪过一抹凉意,他的桌子,脏了,手痒,真想砍点什么东西啊。
“主公,要想推辞,无需多言,只是今日拖得三月,那日后便拖得三年”,魏典先是冠冕堂皇地说了这一通大道理,把自己放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然后,话音一转,图穷匕见了,“古语说得好,翰郡的婆姨,渔郡的汉,在下有个义女,恰好适龄,可以为主公将巍国的血脉延续下去,有了少主,我等也就安心了”。
魏邵: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魏邵起身,眯起眸子,气势逼人,“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巍国没有少主,你不会安心是吧”。
半晌,魏典尴尬一笑,“侄儿,我也是为了巍国的大业考虑,若主公身边有心悦之人,我无需多言,只是主公与那乔女的联姻只是为了利益,并无感情啊”。
见魏邵不说话,魏典生动地演绎了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延绵少主一事更是无望,这才想让主公早日纳妾,以固我魏家的根基,主公,明鉴”。
魏邵不说话,冷笑一声,明鉴,我看你确实是明贱。
就在这时,其他人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纷纷开口说道:“主公啊,纳妾可不是一件小事,理应在各个郡县公开选拔才对,不能仅仅局限于翰郡这一个地方”。
“是啊,主公,我们也可以为主公您精心挑选合适的女子”。
“主公,我有一个义妹,那可是长得花容月貌,性格又温顺乖巧,绝对是纳妾的绝佳人选”。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显然都对纳妾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毕竟谁都不想错过这样一个能与主公攀上关系的好机会。
然而,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魏礼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哎,诸位,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实际,若是要纳妾,我这倒是有一个极好的人选”。
他的这番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就连魏邵也有些好奇。
“哦,是谁啊?不会也是你的义女吧”,一旁的魏全更是毫不客气地调侃道。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揶揄,魏礼却显得胸有成竹,只见他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非也非也,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众人开始思索,试图猜出魏礼口中所说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倒是公孙羊轻挥羽扇,不疾不徐地说。“魏礼将军所说之人,不会是郑姝吧”。
表妹,魏邵瞳孔骤然一缩,做妾?!
这要让表妹给自己做妾,她还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喂了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