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几年反对圣上狩猎,即便是去了,也就是在外围小打小闹。
连续数年没有再发现熊瞎子的行踪,猜测它要么死了,要么已经离开了。
永庆帝收敛了几年,想打猎的心思收不住,让人在围场深处搜寻了半个多月,依旧没有熊瞎子的踪迹后,就定下来去狩猎。”
前几年的小打小闹,正是肚子空荡荡之人的开胃菜,越吃越饿。
当大菜上桌,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永庆帝一马当先入围场,前两日顺风顺水,休养生息后的山林给了他最好的回馈,满载而归。
第三天,兴致极盛的永庆帝再次出发,遇到了那只熊瞎子。
“回宫之后,罚了不少人,围场的、行宫的、安排狩猎的,搭上点边的都得罚。”
“但还是与先帝年间的那只母虎一样,归于意外。”
阿薇道:“荣王丝毫没有显山露水。”
甚至,今时今日,他们两人怀疑荣王是李巍背后指点的那人时,都不敢断言围场之祸一定就是荣王的手笔。
“看来,安国公从未怀疑过荣王。”阿薇点评道。
沈临毓闻言微微一愣,待想出这说法的缘由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不是嘛。
对永庆帝忠心耿耿到走火入魔的安国公,他若是认为有谁威胁到了圣上,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铲除对方。
“泰兴坊、何家那宅子差不多是四十年前大修的。”
“那时候还没有李巍,顺妃娘娘还待字闺中。”
“顺妃的父亲何大人,为了思乡又不回乡的二老修故乡园林景致。”
“是他们当时就和还是四皇子的荣王有往来,还是近几年,荣王与李巍有了多余的接触?”
这个答案,沈临毓暂且不好轻易下判断。
他得想法子从李巍、甚至荣亲王口中挖到些线索,串联起来。
但陆念,她不要线索、也不要证据,她靠直觉出答案。
阿薇送走沈临毓后,便去寻了陆念。
陆念提也不提她先前撞见又关窗的事儿,只问昨夜截杀。
阿薇顺着讲了一遍,自然也就讲到了荣王这头。
“荣王为主、八殿下为副,”陆念支着腮帮子,道,“又或者说,他把八皇子当棋子用。”
阿薇给她添茶,等着听她的高见。
陆念问:“昨日截杀,八皇子能全身而退吗?”
阿薇答道:“不能,王爷以身入局换来的机会,怎么会轻易错过。”
“那昨日截杀,是八皇子自己琢磨的,还是和荣王爷商量了的?”陆念再问,问完后,见阿薇立刻跟上了她的思路,眼神清明、毫不怀疑,她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我说的对吧?”
阿薇笑了起来,小嘴甜蜜蜜道:“您看人,就没有看错的时候。”
陆念眉梢一扬,心满意足。
若是那两人商量过了,还能让李巍做出这种“危险”之举,显然荣亲王就没把李巍当个人用。
若是毫无商量,李巍一拍脑袋,自以为是,荣亲王敢把宝押在这样的蠢货头上?
荣王爷但凡是这种“胆大”性子,早在这几十年里露出破绽,被安国公抓个正着了!
如何还能藏到今日?
“他是先皇的儿子,他自己也有儿子,当年错失机会,他藏起来做个闲散亲王,”陆念哼笑了声,“八殿下何德何能让荣王为他谋划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