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她还想再活下去,只不过。
可能已经没有办法了吧?
短暂的一生以跑马灯的形式出现在了芽衣的意识中,芽衣这时候才发现,她还没有好好的谈过一场恋爱。
好后悔,早知道,就不听父亲的了。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芽衣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我觉得,这种试炼的消耗有点大,想要普及开,恐怕很困难,德丽莎,不是所有学员都能像芽衣一样,有着那么坚韧的意志。”
空白涂黑从脸上慢慢的卸下某种投影装置,随后将作为虚拟屏的平光眼镜也一并摘下。
两个刺眼的红印在空白涂黑那精致的鼻梁上一点点褪去。
芽衣安静的听着空白涂黑和德丽莎之间的交谈。
“也是,对了,小白,你觉得芽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德丽莎拿过了一卷纸巾,帮空白涂黑擦拭着手上残余的试剂。
空白涂黑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一双眼睛有些疲惫的半睁半闭着。
几根调皮的呆毛让此刻的空白涂黑看起来似乎,有点可爱?
“以芽衣的意志的话,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十分钟以内,我能给她个合格。”
空白涂黑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任由德丽莎替他整理双手上残余的五颜六色的试剂。
“那我现在醒来,白,你能给我几分呢?”
芽衣有些恼怒的看向了二人。
德丽莎的动作顿了顿。
空白涂黑打了个哈欠,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德丽莎,我有些困了,要去睡了。”
“啊哈哈,我也想起来,我还有许多公务没有处理完。”
犹大松开,芽衣无力的跌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两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人自然的走了出去。
芽衣感觉她的怒气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不过那湿漉漉地面大腿内侧还是让她有些在意。
芽衣下意识的摸了摸大腿内侧,却摸到了一根软管。
关掉那碍眼的大灯,芽衣打开了正常的灯。
半空中吊着的矿泉水瓶仿佛在嘲讽着愚蠢的芽衣。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
芽衣默默的说着,抱紧了她自己的身体。
活下来了,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在想着那么轻易的死去了。
尚且还很敏感的身体没办法凝聚出任何一丝力气,不过律者权能却可以被调动了。
抹去了眼角软弱的眼泪,芽衣看了看一旁准备好的新衣服,以及一句画着笑脸的留言。
“恭喜你,芽衣,你成功的暂时封印住了第二律者,头盔和项圈都别摘哦,不然我就真的只能试试,将你和第二律者一并杀死了。”
芽衣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穿好了这件宽松的居家服。
虽然不知道空白涂黑给她到底喝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剂,不过芽衣感觉,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似乎格外的好,甚至,好像能够“看到”身后的东西?
那种“敏感”对身体的作用似乎是副作用,而真正的用处,是精神上的极度强化?
芽衣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已经陷入了死寂的,西琳意识,不过即便是已经陷入了死寂,那种庞大的压迫感却依旧让芽衣明白,她现在还不是西琳对手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