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还真是跳跃得很快。如此活蹦乱跳的,哪里有伤心的样子,刚才就不该顺手接好她的胳膊。
他刚想告诉她,今天很晚了,就不去她家里看小白兔了。可是,她自己风驰电掣地脱了中衣,只穿薄薄的小衣,捧着胸前两颗圆圆的凑到他面前是做什么……
“狸儿,别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歌舒瑾只觉得要是那个人的话,便会这样讲。
尴尬的,无奈的,宠溺的。
他完全入戏了。
他向后躲,她不依不饶地粘过来:“你不喜欢它们么?小兔纸很乖,很可爱的,你摸摸它们吧,摸摸就会喜欢的。”
她醉得口齿不清,小兔纸,小兔纸地叫。
“摸摸嘛。”她委屈地,托着露在小衣外的小半个圆圆的。她的手真小,小到根本托不住那两只活蹦乱跳的肥兔子。
“乖乖的,别闹。”他流汗了,莫名其妙地,满头大汗。
她在他腰间蹭啊蹭,摇啊摇,扭啊扭,挤啊挤,推啊推,磨啊磨。
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落,他不住地抹汗,却又不住地落。
他也曾年少怀-春,知慕少艾,也曾想娶这世上最美的姑娘。
可被司马元囚禁之后,他便再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
可是,很奇怪。
那日在紫光殿,他发现她竟是那个咬人耳朵的小乞丐,莫名其妙的,想起那日血淋淋的样子,想起她拼命地保护那个男人的样子,想起那个男人抱着她缠绵亲吻的样子……他竟然又有了感觉。
想到碎尸腐肉,想到日夜缠绵,想到她在流血,想到她的两条小白腿挂在那人腰间晃啊晃的……
死亡与欲-望,世间最激烈的两种,刺激着他的末端。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只是他没想到,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竟然没同那个漂亮的男人做过?
他曾经也是个温柔的人,但他却用最恶劣的方式占有了她。反正她早就不是完璧了,不值得温柔对待,可……知道真相之后,他甚至有点后悔,他方才不该打她的脸。
都说他不是这世间的色相,那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也不是寻常的美丽。
而后那个男人死了,那个男人的弟弟却还活着,带着对她的仇恨。
她还真是一个极易招人讨厌的体质。
她所遭受的一切,他冷眼旁观。
他知道她所有的秘密,然而她对他一无所知。
她缠着他闹,还真是,不是一般的讨厌。
“阿胡,伪君子,道貌岸然!小阿胡明明就很喜欢小兔纸。”
“阿胡,我们做吧!我十八岁了,可以做了!”
“阿胡,我饿,好饿……喂我,喂我……唔……”
终于,一声喟叹。
他抬手落下帐子,把小小的她裹在他的天地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既然她想吃,那就喂饱她吧。
胭脂红,醉春山。
醉里不知来时路,与君共寝到天明。
心醉神驰,鸳鸯情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