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
无心的身形渐渐隐在绿水间。
薄情的眉心淡淡蹙起。
几分醉意起,这个男子,苍白的脸,倦色沉沉,和着白雪,枕着月光,他终于睡去。
滴漏沉沉。
他说过啊,他不想把无心和惊鸿也扯入这场浩劫中,可无心与惊鸿亦是说过,他二人,是看不得他独自受苦的。
那么,就让他们三人,一起,对抗这天命,让他们三人,一起,受这场劫。
起码那样,谁也不会怪谁。
因为没有谁,是把谁丢在了某一个地方。
清风渐起,雪好像小了些。
一身青衣的男子忽然现形,微叹,他慢步上前,右手自虚空划下,一方薄毯现了出来,他沉着眸子,轻柔地将它披在了梨花椅上的男子身上。
男子腕上白花盈盈泣泪。
他转身离去,再未回头看他,可那些雪,却随着他的动作,洒了他一身。
这一觉,薄情睡得很踏实。
他太累了。惊鸿说。
无心懒懒倒了杯酒,“嗯。”
“他这是不想再扯你进来呢。”惊鸿又道。
“进都进来了,再怎么扯,又能如何。”
“你这么在意他呢。”惊鸿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笑着。
“哪能不在意。”无心反问,“且不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不也是一样?”惊鸿道,“我同你不一样。”
“怎么说?”
“怎么说呢,”惊鸿笑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对那叫花葬的女子,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自然全心站在薄情这边,但是你,”他看着无心,“无心,你不一样。你看起来很喜欢那女子呢,那么你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无心饮尽杯中酒,“是啊,我以前,是很喜欢那丫头,她为薄情,付出的太多了。而我,为了他,也将她逼得太紧了。”
“你没有逼她,”惊鸿凑了上来,双眸流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他说,“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一直在想,”无心说。
“什么?”
“为什么他二人不能相伴暮旦辰夕?”无心道,“但也许,是我错了。”
“他二人一早就错过了。”惊鸿笑得轻松,“你知道为什么薄情要这样彼此伤害么?”
“他二人终归是殊途。”无心沉声。
惊鸿笑着点头,“是的。我其实并不关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