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给了戚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微微颔首,随即下令将何氏带上前来。
朱见潚匆匆一瞥,心中不禁为之一震。
何氏跪伏于地,恭声道:
“都梁王妃,拜见陛下。”
朱佑极目光如炬,缓缓言道:
“叔叔,你又何必如此惊愕?
她不是你的密谋暗杀对象吗?
何氏,你且详细道来。
都梁王究竟遭遇了什么?”
“是。”王妃何氏颤声回应。
“八月二十一日那日,荆王以演习骑射之名,暗中派人邀请我的夫君前来王府相聚。
夫君不疑有诈,欣然前往,却不料刚踏入王府,便被荆王身边的人擒住。
他们手持铁尺,对夫君施以暴行。
我亦被囚禁于侧。
夫君不明所以,哀声求饶。
请求荆王手下留情。
然而,荆王面露凶相,命人堵住夫君的口,继而将铁尺换为铜锤,将夫君活活打死。
事后,为防万一,他们还用烧红的铁筷子,从夫君尸体的肛门处刺入。
荆王本欲将我一并处决,但见我颇有姿色,便心生邪念,将我占有。
然而,我始终心存不甘。
伺机将此事上报朝廷。
无奈荆王看守严密,直至那日于街上偶遇内厂番役,我才得以紧握这难得的机会。”
朱佑极神色凝重,沉声道:
“朕的大明,有锦衣卫、东西内三厂,天下之事,岂能瞒过朕的耳目?
更勿论瞒过父皇。
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吗?”
朱见潚爬到朱佑极脚下,
颤声哀求:“陛下……陛下,臣……臣知错了,求陛下饶臣一命吧。”
朱佑极沉声道:“叔叔,朕着实难以理解,你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朕此刻,委实不知该如何助你。
若说你诛杀都梁王,朕尚可归结为他得罪于你,你一时冲动所致。
而你霸占何氏,或许是因你好色贪欢,可魏氏毕竟是你的生母啊!
子弑母,简直是天理难容!
更甚的是,出殡之时,你竟不许魏氏的棺椁走正门,而是令其从边门而出。
人已经走了,还要极大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