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雯也盯着尔仁,她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褚老师……也找你了?”
尔仁一呆,他没有想到陈晓雯问得这么直接。尔仁心下黯然,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陈晓雯咬了一下嘴唇,仔细观察了一下尔仁的表情,先叹了一口气,才道:“褚老师话虽然……虽然刺耳……可是……可是还是有道理的。”
如受到感染般,尔仁不由自主地也叹了一口气。不过,尔仁的这声叹气,其实是对陈晓雯站在了褚文东的立场上的不满,是对陈晓雯首先背叛了他余尔仁的不满。分手就分手呗,也不要再讲大道理了。唉!
“我确实……我确实这个学期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陈晓雯说着,眼圈一红,哽咽起来,“都……都怪我1
“呃……”看到陈晓雯哭泣,自责,尔仁浑身不自在起来,“不……不……都是……都是我连累了你1这句话是实情,可也是尔仁的违心之语,不过,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事情,怎么可以让陈晓雯因此而有心理负担呢,尤其是这么自责呢?尔仁现在最的怕就是,从陈晓雯嘴里说出对这一段感情后悔懊恼的话来。
“不怪你!怪我1陈晓雯抽泣地说,“褚老师说的对,我应该摆正位置的。我应该认真学习的。”
尔仁嘴上不置可否,实际上心里发苦,又不舒服起来。你都已经完全坦白投降了,再说这些个话还有意义么?
“所以。”陈晓雯抬起头,梨花带泪地对着尔仁说,“所以我想跟你说几个事。”
“哦1尔仁木然。最终不就是分手这么一件事么?还几件?该来的就让它来吧。
尔仁硬着心这么给自己打预防针,可是,不管怎么说,心还是被即将到来的事实而扎地心疼。
“你……上课不要向我这边乱看,好么?”陈晓雯脸微微一红,却还是期盼着对着尔仁说了出来。
尔仁一愣,没有想到陈晓雯这会子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不过,尔仁的眼睛随即就黯淡起来,后面她肯定还有话呢。
尔仁的心有点冷,不过,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也还可以忍受。
“还有呢?”尔仁怅然地问。
“你……你晚上别来上夜自修,好么?”陈晓雯局促地抬头看了一眼尔仁,却又迅速地低了下去。她羞怯地轻声道,“你来了……我实在……实在看不进书……”
尔仁瞧着眼前亭亭玉立的陈晓雯,吐了一口气,心道,你是拿我当蓝颜祸水了。
“还有……什么?”尔仁艰难地涩声道。
“还有……还有……我们暂时……暂时……暂时不要……”陈晓雯没有了刚才的羞涩,声音一下子低沉哀婉起来,带着哭腔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不要交往……好么?”
饶是尔仁有心理准备,但此刻听到陈晓雯这么说,尔仁还是心痛得厉害,不能接受。还说什么暂时不要来往?你的暂时不就是意味着永远么?
尔仁脸色煞白,觉得脑袋空荡荡的,真有点昏眩,就像自己要昏过去一样。
“你……怎么了?”虽然是黑夜,可陈晓雯还是明显地看出尔仁的神情有些异样。
尔仁的脑袋晕着,心里却在冷笑。
“还有……什么?”尔仁克制着自己,努力地说。
“不过,你……你……”陈晓雯看见尔仁神情不豫,明显不快,急着分辨道,“你可以……可以…每个星期给我写信的。”
“啊?”尔仁瞪大了双眼,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
听到陈晓雯的这句话,尔仁彻底傻了眼。陈晓雯的回答完全超出了尔仁的预想!她不是答应了褚文东了么?她不是要“暂时”不交往了么?她不是背叛了自己了么?她怎么又说起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