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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依旧,于夜幕亦飘得寂凉,独奏着自己的乐章。
翌日清晨,飘了一天一夜的积雪终于停了,大地似被覆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万物洗涤,皎洁一片,塑造了令人纯净似浩瀚的圣景。
“若尘,能劳烦你帮忙束个发么,就如昨日那般简单绑下便好。”
古瑟坐妆案前,泄气的放下手里倒腾了半天也没弄好的长发,扭头盯着靠一旁柱子上无表情盯着他的若尘问的委婉。
若尘就悠闲的倚靠在他旁边,盯着他倒腾了半天也没将发束好,早在心底叹了口气了。
手上全是伤,自己站这半天了,不方便也不会支棱自己一声,不晓得他在跟谁犟什么劲。
若尘鄙夷的白了他眼,悻悻道。
“现在还早,亦无甚事,公子可以继续倒腾你那如缎子般美的长发,看能不能折出花来。”
古瑟:“……”
他有试图唤他帮忙的,但看他手也不方便,于是忍了,他却……
之初想束发冠的,碍于自己手指有伤,感觉怎么都弄不好,倒腾了半天他放弃了,想了想,干脆算了,若尘手臂受了伤亦不方便,就如昨日般用发带绑住好了。
结果……一开口,遭了若尘一记白眼。
古瑟瞪了他眼,将案上的发带拿起直接怼向他。
“愿,还是不愿?”
没好气的道。
若尘无语的瞟了他眼,只是将望着他的视线瞟了眼门口,视线又回落到他身上,没吭声。
“?”
古瑟眉梢疑惑的挑了下,刚欲纳闷的开口。
突然感觉手上一热,他手一颤,猛然扭头望向自己的手,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掌心蹭过他的手背即接拿过了他手里的发带。
“我来吧。”
温尔极具磁性好听的声音即响在耳侧。
古瑟心底一触,莫名慌了。
他诧然惊异回头,时吟就站他身后,披着大氅,高大的身影落在他身上。
古瑟呆了一呆,一口气卡在喉咙忘记了呼吸。
时吟见他不动,望着他疑惑的挑了下眉。
这会儿,古瑟灵魂着了体,倏地的站起身弹开退了两步,愣是将自己给挤贴了身后的妆台上。
时吟:“??……”
见古瑟这过激反应,时吟捏着发带懵僵了动作,拿过的发带捏在手中就那样僵伸在半空。
边上的若尘望着挑了下眉,瞧了他们两个各一眼,安静下去了,出门时掩了房门。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