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妈妈能劝劝齐叔。”
花瓣被风吹落,黑瞎子从身后搂着白栀,遮挡了许多的风。
“我以前便想过,要是你有孩子,一定会把她抱在怀里,放在身前,好生教养,现在一看,一点不差。”
白栀看着笔下黑瞎子抱着的孩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娇宠了。
“小小姐可怜可怜瞎子吧,她可是瞎子盼都不敢盼的血脉。”
娇宠,都不能安抚他那颗害怕的心。
害怕什么呢?
当然是全家只剩了他一个血脉啊。
这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总是想好一点,再好一点,怎么都宠爱不够。
画完画,画作让丫鬟收起来,黑瞎子拎着篮子,搂着白栀,三人就这么到了餐厅。
看见解青月,黑瞎子很高兴,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小闺女放到她面前。
“看看,你妹妹,小小的一个,长的特别像你妈妈,和你小时候也挺像的,就是没有你壮实。”
解青月笑着抱起妹妹,真心实意的夸赞道:“确实像,倒是比我会长。不过我记得妈妈说小妹身体不错啊。”
“确实不错,就是长的不太胖乎,也不太喜欢吃饭,不知道随谁了。”
他小时候长的胖,白栀从小爱吃到大。
反正他俩没问题。
黑瞎子没提起儿子,其他人也不敢提,就这么装聋作哑的吃了两顿饭,到了晚上。
书房里解青月找白栀谈论弟弟的事情,两人都有些遗憾。
“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妹妹什么都有了,弟弟连个名字都没有,妈,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白栀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飘渺的烟雾,厌恶的闭上眼睛。
“有,我早就起好了。”
解青月一听就知道,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问题出在黑瞎子身上。
“齐叔……他……”
几次想要说话,可是想想黑瞎子的身世,解青月除了闭眼不去看“悲剧”,什么都不能说。
轻飘飘的几句话,怎么能抹平黑瞎子心里的伤。
“齐白,黑瞎子的姓加上我的姓,是我和他出生起就定好的姓。
短暂的出现,最是他。”
齐白躺在床上,看着床边年轻依旧的长辈,脸上的悲伤怎么都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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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枯皱巴的手紧紧抓着白栀的光滑细腻的手指,一字一句的说着解青月重复过他的名字的由来。
黑瞎子姓名最开始的那个齐字,短暂的出现,在悲剧过后,他就是黑瞎子了。
白栀也一样,等她真正的漫长人生开始时,白这个姓,就被她卖给了解九爷,换了解家财产。
两人姓氏加在一起,也才短短四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