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知府问你出府因由,你不说话,可是有难言之隐?”
连翘视线看向他,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低头时,轻咬了下唇,犹豫要不要将实情说出。
“难道你不想洗清嫌疑?”
连翘反问,
“难道,就因为找不到杀连慎的凶手,就要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戚桓宇:“那你可有办法证明你与此时毫无嫌疑?”
连翘没说话。
如果她是旁人,连慎出了事,她肯定也会第一个联想到自己。
可她昨夜出门确实无人能够证明。
“先前为我爹娘入殓时,我发现在留在鞋子里的草叶。
起初只是觉得眼熟,昨日偶然听人提起才想到,那是金足草,
在观音山一带,就长有这种植物,
我想,或许我爹娘曾经去到过那里,
于是就去了观音山。”
戚桓宇又问,“方才为何不说?”
连翘低语,“我不信他。”
‘他’指的是扬州知府。
随即,又是失笑着叹了一句,
“再者,说了又有什么用,
那里许久都不曾有人去过,没人能够证明,说了也是白说。”
“什么意思?”
连翘视线重新看向他,
“近来,那边一直有不太好的传言,
据说有鬼怪作祟,所以,有段时间没人敢上山。”
戚桓宇听闻,深深看她一眼,真是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既然有这样传闻,你还敢夜里肚子外出,你胆子倒真是不小。”
连翘不知心中起来的是何种情绪,只说,
“我没什么好怕的。”
害怕有用么?
她觉得没用。
爹娘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