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第二律者,西琳。”
德丽莎在空白涂黑的耳旁轻轻的说着。
空白涂黑感觉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不过疲惫又损失大量常识与知识的空白涂黑并不能确保他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抱歉,德丽莎,我有些累了,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会。”
空白涂黑断断续续的说着,随后陷入了沉眠之中。
德丽莎四处看了看,芽衣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想要暴揍琪亚娜的冲动,而一旁的布洛妮娅似乎正想着看热闹,而——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德丽莎学园长!”
温蒂穿着一身芽衣同款的医师服,拖到地面很长的白大褂让温蒂看起来略显的拖沓。
瘦弱的身体并不能像芽衣那样撑起松垮的白大褂,略微蹒跚的脚步,却也走得还算稳健。
至少,比现在的空白涂黑强多了。
德丽莎看着似乎大病初愈的温蒂,又看了看温蒂手中倒提着的黑渊白花。
“学园长,指个路吧,就由我把他护送回去好了,正好,我也活动活动!”
温蒂的情绪略显激动。
德丽莎沉默了片刻,有些放心不下温蒂那刚刚痊愈的身体。
“布洛妮娅也来帮忙。”
热闹什么时候都能看。
布洛妮娅很清楚这一点。
但直到温蒂和布洛妮娅将空白涂黑抬起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此刻的身体,简直轻盈的异常,仿佛来了一阵风,真的能够把这个男人的身体吹走一样。
三十斤?二十斤?
并不费力的把空白涂黑,抬到了德丽莎新建造的寝室中,温蒂和布洛妮娅没有离开,以免再遇到某些意外。
“他也实在是太爱逞强了。”
温蒂捏了捏她那已经许久不见,显得陌生的双手。
曾几何时,温蒂所看到的,都只有那么一圈一圈的绷带,以及绷带下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总是以为他什么都能计算到,不过,或许,这些意外对于他才更像是一些惊喜呢。”
布洛妮娅不负责任的猜测着,抬起头,看向了漫天的星辰。
“说实话,这么偶尔恢复健康了,我倒是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比较好了,往昔的那些痛苦消失了,我还感觉挺不习惯的。”
温蒂捏了捏这具,已经让她感到陌生的身体。
上次感到这么舒适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埋藏在那些痛苦记忆前的往事,宛如褪了色,又被火烧过的老照片一样,再也难以辨认出其原本的模样。
“那就多享受享受吧,还有,要小心,不要受伤哦!”
布洛妮娅提醒了温蒂一句。
“只要那块渴望宝石还在,温蒂你的身体,就不会再有任何自愈能力吧?”
从渴望宝石中溢出的,对于大部分人类而言都是致死量的崩坏能已经在长年累月的侵蚀中,近乎成为了温蒂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