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从兜里掏出了几枚冷杉叶。
“我只查出来,他去了城外一个长满冷杉的地方,具体要做什么还不清楚,打算明天叫上曲白,和我一起去看看。”
说完。
他认真盯着闻人信的眸子。
就像闻人信刚才说的那样,你在观察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观察你。
陆天明依然记得那天吴铁牛刚来小宅时,闻人信那一脸漠然毫不在意的表情。
而现在对方突然关心起吴铁牛来,只能说明两者其实早就认识。
然而闻人信不愧是在背后运筹帷幄多年的强者。
他的双眸里,看不见任何变化。
“我说过,有的事情你不用管,也不该管。”
“他就是你说的那位,在京城遇到的老熟人吧?”陆天明倔强道。
闻人信眯了眯眼睛:“你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陆天明心脏扑通扑通跳。
但面色依然平静。
“反正你要是不讲清楚,我就继续查。”
闻人信扬手,作势就要教训陆天明。
后者突然扯着嗓子喊道:“干娘,闻叔要打人!”
嘭——!
二楼一扇窗户突然被推开。
睡眼惺忪的冷沉烟揉了揉眼睛。
看见闻人信果然有要打人的架势后。
冷沉烟面露不快道:“阿信,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会教育,你要是觉得我没教育好,那么来打我,别打他。”
闻人信瞪了陆天明一眼。
转身朝冷沉烟摆了摆手:“你去睡,我只不过是在跟他讲道理。”
冷沉烟酒喝多了,困得不行。
啪一声就将窗户给关上。
小院中陷入沉默。
好半晌后。
闻人信走回凉亭,并示意陆天明跟上。
“不是我不想说清楚,而是吴铁牛他本人不愿意,加之他的身份很敏感,或者说,只要没有得到谪仙阁的允许,敢擅自来到北洲的南洲人,身份都很敏感,一旦走漏了风声,那便是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