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的辽国首辅,许贾比任何都要了解赵牧的用兵之刚猛。
一旦得势,必然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摧枯拉朽,让对手没有一丝反击的机会。
故而与赵牧对阵,必先挫其锋芒,万万不可让其得势。
也野在赵牧手里吃过两次大亏,深知赵牧的可怕,他的想法差不多与许贾一样,必须在赵牧赶回牧州之前,攻下牧州。
随后牧州为锋,依托幽州和冀州,与赵牧打持久战。
没有朝廷支持,光凭安州和平州,压根养不活赵牧的二十万的大军。
何况南方还顾宇大军虎视眈眈。
他笃定不出半年,赵牧大军必然不攻自破。
“许先生,认为赵牧几日能赶回平州?”
许贾并非只是一介书生,同样深谙兵法之道,加之对赵牧秉性十分了解。
“五日,最多五日之内必须攻下牧州。”
“不说牧州全境,至少要攻下牧州城。”
也野手握马鞭,骑马登上一座山顶,看向远方模糊的牧州城,语气凝重道:
“三日,我们只有三日时间攻下牧州城。”
“牧州城五万守军,我手中却整整五十万大军,昼夜不停,我就不信牧州城是铁做的。”
他知道以赵牧的脾气,只要其不愿丢弃牧州城,三日之内援军必然抵达牧州城。
“若是赵牧大军三日不到,且没有攻下牧州城,全部大军撤出牧州,回防幽州和冀州。”
三日攻不下牧州城,或是见不到赵牧大军,便要回撤?许贾沉声道:
“大元帅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依我看五日之内,不会有任何变故。”
也野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
“三日,就三日,三日之内,赵牧大军必然抵达。”
“否则,他便是在图谋其他东西。”
许贾忍不住笑出了声,十指交叉置于腹前。
他并非也野心腹,而是大单于阿罗木帐下谋士,随行大单于之子阿难予南下。
“大元帅莫不是被赵牧打怕了?”
“如今张子良已死,赵牧纵然是猛虎,也不是当年插着双翼的猛虎了。”
“畏手畏脚,只会输的更惨。”
也野脸色阴沉,他知道许贾是在暗指赵牧第三次北伐之时,处处畏手畏脚,结果被赵牧虚虚实实的用兵大败之事。
“先生不过单于帐下的一条丧家之犬,我如何用兵,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大单于既然愿意将戎族精锐交到我手上,便是信任我的用兵之术。”
“若是许先生绝的你行,大可以让大单于封你为大元帅,取代的我的位置。”
确实是丧家之犬的许贾被也野怼的无可辩驳,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那我就静待大元帅的佳音。”
说罢,便策马而去。